说罢直接离开。
北边索桥,陈氏皱眉,那么牢靠的索桥,竟也舍得砍断。
不过如此也好,对面的千秋殿理应成为荒坟一座,去的越少越好。
但这玉基台,他们要如何“砍”断?
她对这里,着实知之太少。
……
……
天地霜雪融化,涌入大河,大河冻床也在消融,巨大的潮气伴随南来北往没有方向的回风,在整个山涧中散流。
风口处的寒风,冻的手指发麻,一盏青灯幽然,行于至南边的长坡。
长坡陂陀,山岩有一半未磨平,极为难行。
共四人跟随在方为身后,步履不及方为轻松,走的略慢,落后约十步。
越往下,寒气越重,山涧里除却风声,还有寒铁于大风中的抨鸣声,和大水冲入山涧的潮声,势同奔雷逐万古。
需尽全力,才能推开石壁上的石门,石门里花香芬芳,月下芍浓郁至烈,呛鼻欲呕,好在大风奔入,驱花香四散,稍稍得以舒心。
四名手下下来后,跟在方为后面,将壁上几处灯座点燃。
前行之路一片空敞,壁上灯火大明后,墙上剥漆的壁画也被照亮。
一幅巨大的万国朝拜图,所拜为章成宗平淳,为鸿章帝之父。
壁画色泽黯淡,已褪去往日光鲜,因湿冷潮气而衰落枯败的严重。
他们步伐极快,除却点灯之外,几乎没有停歇,一直朝长道最里面走去。
随着又一道石门被推开,巨大的狂风如山呼海啸,狂涌而来,方为被猛烈而来的气劲拍打的后退一步。
身后几名手下要好些,忙伸手扶住他。
石门外的地表半是石板,半是深渊,快与人宽的数十根巨大铁链伸展而来,幽光里交错纵横,在风中铮鸣嗡嗡。
“取火把。”方为说道。
一名手下立即掉头,朝身后跑去。
石室北壁有一个巨大的高木柜,木柜里放置着涂满油脂的火把,还有几个小木匣,木匣中装着火石与油膏罐。
手下带着火把回来,在上罩以灯笼纸,方位举着火把迈出石门。
大风狂啸,能明显感觉足下石板震晃,他步伐沉稳,走的小心,朝中间的大石柱走去。
几名手下站在石门内,不敢妄动,紧紧盯着他。
“去两人在门口守着,”方为这时回头说道,“若有任何情况,若有任何情况,直接去动机关。”
“是。”手下们应声,分出二人去往门口。
去之前,两名手下去木柜中取弩机与暗器。
一名手下才转身,一阵惊惧的危机感直逼而来。
“谁!”他几乎脱口而出,手中弩机尚未举起,利刃入喉,余下话音戛然而止。
身旁同伴惊忙回身挥去暗器,被对方长剑连挡二声,回锋长鸣,一剑封喉。
石门内二人大惊,并未回首奔来,当即抬手去关石门。
来不及了,对方已大步奔至,一人抽出后背大刀迎上,望见来者面容,火光中俊美无俦,冠玉之貌,顿时认出:“是沈冽!”
同伴只身一人关不动石门,立即抽出长刀来助。
刀剑交击,数个回合,渐觉不敌。
作为方为身边身手最好的两名刀客,他们第一次觉得这般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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