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昭衣接过他递来得茶盏,“此事不急。”
“那你为何会在这呢?”
夏昭衣笑了笑,喝一口温茶,将已经拿下整个扶上县的事情简单说之。
柳河先生偏了偏头:“啊?”
这模样,将夏昭衣逗笑,声音似若风铃。
“我天,”柳河先生反应过来,“阿梨,你是说,你将这扶上县,给夺下了?”
“会还的,”夏昭衣淡笑,“柳叔,你不会被我影响,你且放心。”
柳河先生点点头,忽一轻叹,感慨说道:“你呀,不愧是夏家后人,不愧是定国公的女儿。这么头等的大事,在你这儿,却不过是唇边一缕娇笑。如此谈笑之间,风云色变,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如你这般。若是你姐姐还能活着,你们二人联手,这……还有什么是你们办不到的?”
夏昭衣放下茶盏,正襟危坐,定定望着他。
“嗯?”柳河先生拢眉,“阿梨,你怎么了?”
“有人夸我,我坐端正点,认真听。”夏昭衣含笑说道。
柳河先生一顿,而后哈哈朗笑。
虽说风清昂一事,暂时不急,但是来都来了,夏昭衣还是听柳河先生缓慢说道。
杨富贵和李满干坐着也是无聊,夏昭衣便令他们去里间休息,便是当初林中虎疗伤的那一处卧榻。
风清昂的事,实际在信上,该说得都已说了,眼下补充得不多。
只是柳河先生总觉得不安,感觉会牵涉到什么。
夏昭衣也有这样的感觉,确切来说,自龙渊回来后,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感觉,便一直伴随着她。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些动静。
夏昭衣回过头去,门前一只膝盖高的小黄狗威风凛凛地站着,一双眼睛有点外斜,嘴巴也不好看,是个地包天。
它凶巴巴地瞪着她,站姿飒飒,但这长相,着实可爱。
“阿黄,”柳河先生皱眉,“滚滚滚!”
“啊呜。”小黄狗委屈一声叫唤,屁颠屁颠走来,用嘴巴拉开小书柜下的小抽屉,从里面叼出一团淡褐色的小糯团。
它咀嚼了几下,整个吞下去,而后又叼出来一团,前爪一伸,费力将抽屉给合上,然后含着口中的小糯团,屁颠屁颠走了。
夏昭衣扬眉,欣喜且意外地看着它离开。
“这小狗,好聪明。”夏昭衣看向柳河先生。
“我用面疙瘩和鱼肉给它做得粮食,”柳河先生道,“它饿了就自己来寻。”
“为何不放在外面呢。”
“哈哈,”柳河先生淡笑,“放在屋里,它好来回走动嘛,院子里有点动静,也鲜活。”
夏昭衣笑道:“这想法不错。”
“不过狗崽子太多了,闹腾,欸,阿梨,要不,你给领养一只走?”
“这还小吧,可断奶了。”
“还吃奶呢,阿黄都快瘦得没狗样了,弄点米粥糊吞咽,崽子也能活,这些都是好生养的狗。走,我带你去瞧瞧,别看阿黄是黄狗,它生得娃,啥颜色都有!”
“不了不了,”夏昭衣说道,“柳叔这边安逸,小狗子与你一起才开心,我接下去居无定所,养不得小狗。”
“唉,”柳河先生低叹,“如此,待它们全都长大,我这屋子的顶怕是都要被拆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