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小姐饶命!”
“不准跪!”詹宁叫道,“都起来,我们二小姐见不得人跪!让你们背过身去是为你们好,免得你们今后做噩梦!”
詹宁话音方落,板车上一个士兵叫道:“二小姐,还有气,不是尸体!”
众人刹那都望去。
“快抬下来!”詹宁忙道。
前面一辆板车上,刚掀开酒盖的士兵叫道:“二小姐,这里也发现一个年轻姑娘!”
“有气吗?”夏昭衣问。
士兵伸手进去,放在坛中女子的颈部。
“有!”士兵叫道,随即招呼同伴,“快,帮我把她抬出来!”
詹宁就地起了两个火把,交给同伴一个,他上前帮忙照明。
最先被发现的姑娘被两个士兵从酒坛中抱起,火把照亮她清瘦干瘪的脸,夏昭衣一愣,待两个士兵将她平放在地,她上前去探气,同时把脉。
确认无虞后,她看向另外一个被抱出来得姑娘。
“怎么会是她们?”夏昭衣说道。
“二小姐,您认识?”梁德昌问道。
“认识,是我在青香村的朋友。”
“这么巧!”
“是很巧。”夏昭衣说道,目光看向地上最先被放下来的林双兰。
待冯安安被抱来,夏昭衣过去检查。
二人没有明显的脑部和颈部伤势,昏迷不醒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一时看不出是哪种药,但根据心脉和呼吸节奏,还有胸腔中的心跳和她们的唇色脸色可判断,不是烈药,应该很快会醒。
除了她们二人,其他酒坛子中没有再发现异样。
夏昭衣起身看向二头三。
以他为首的九个男人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回事!”詹宁上前怒斥,“这两个姑娘为什么会在你们车上?”
夏昭衣说道:“想要查明原因不难,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将他们都带回去,或许他们手上还有其他案子。”
“是。”詹宁回身应道。
沈冽派来接应他们的士兵并未到过衡香,只按照沈冽所说得几个关键地形和建筑标记领路,待进到衡香后,他一路去往屈府。
夏昭衣对屈府并不陌生,但这一次是从西北方向过来,且屈府着实太大,她一直走到正大门,才认出这是屈府。
一整日过去,门前的尸体和血水已被打扫干净,四面花香清雅馥郁,早遮掉了原本的冲天腥气。
前门护院匆匆来报,屈府管家大惊,立马迎出来。
夏昭衣和詹宁并肩站在台阶上,背对着屈府大门,夏昭衣在说一些青香村的事。
身后传来开门动静,他们回过身去,屈府管家见果然是她,两行热泪顷刻淌落了下来:“阿梨姑娘!”
夏昭衣被他的热情吓到:“屈管家,你……”
他们之间交情,有深厚到一见便落泪的地步么……
“阿梨姑娘,可算见到你了!”
这两日在和衡香守兵们的对峙过程中,表现得异常沉稳冷静还有凶悍强硬的屈府管家,这会儿在夏昭衣跟前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
夏昭衣和詹宁只好先安慰他,空地上的梁德昌和管驰等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
而跟在他们马后,被以长绳绑着双手,一路小跑回到衡香的二头三等人,之前还气喘吁吁,眼下却吓得心肺功能快要罢工。
“屈府”二字,足以震慑走他们的三魂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