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身上沾了尸体腐烂的味儿,想立即去洗掉,有人说附近就有条河,詹九爷觉得不妥,觉得夜色太黑,不如趁夜回衡香,到衡香后,再沐浴吃个饱饭,而后睡大觉。汪固便在这时出来道:“欸~!不能这么想,九爷,衡香的日子虽好,可去到衡香后,天天有得过,现在大家挖了一天的坑,一个比一个累,不如就地休息,明早再走。”
赵唐和陶因鹤朝他看去,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汪固做事一直带有目的,不会无缘无故出来多嘴。
詹九爷仍有犹豫,汪固继续劝说,一番口舌后,詹九爷和老佟他们终于被说服。
于是挖了坑,搬了腐尸的男人们都去河里洗澡,赵唐他们留在马队这边看守马匹。
待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汪固立即招呼几个士兵,跟他一起去马队后面。
赵唐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干什么呢!”
汪固伸指:“嘘!”
顺便伸手指了指马车。
支长乐还在马车上边。
“那你们这是?”
“哎呀,你管好你的手吧!”汪固不客气地道,带着一伙人走了。
赵唐怒目瞪他,就要喊话,被陶因鹤拦住。
陶因鹤也指了指马车。
但支长乐就在这个时候伸手撩开车帘,探出脑袋往后面看。
赵唐和陶因鹤一阵尴尬。
汪固带人过去,已经开始翻找了。
几根箭失被汪固抽出来,左看右看,赞不绝口。
“好东西啊,全是好东西!”汪固又去翻看另一个箱子,“这锏!瞧瞧!这钩子,这长刀,全是宝贝啊!”
说着,他将一柄袖箭递给手下:“这个短,能藏,你藏好!”
赵唐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二人沉默看着马车上的支长乐。
支长乐沉默看着后面的一伙贼。
看了阵,支长乐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赵唐和陶因鹤。
赵唐和陶因鹤恨不得立即挖一条地道钻进去。
三个人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支长乐垂下车帘,撤回了他的脑袋。
赵唐和陶因鹤互相交换一个很奇怪的眼神,这,算个什么事儿。
好在,在詹九爷他们回来之前,汪固已经带着手下们回来了,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嘻嘻哈哈。
老佟去马车前找支长乐,赵唐和陶因鹤一下字变得很紧张,竖起耳朵,屏息凝神,如坐针毡。
好在,支长乐并没有说这事,随便聊了几句,支长乐说困了,便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