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连那小贱人带着夏家军将闻郎的大军戏耍成那样,皇上都没有来找我!好,他好得很!!”
莲银跪下来:“夫人,和男人如此怄气,并没有用啊!夫人久居山上,反而离朝廷越来越远,夫人只有回去,继续为皇上谋权谋事,才能让皇上看到夫人的好!”
“不,我不!”颜青临摇头,“我不会回去,我岂能让满朝文武笑话我!让曹玉香那个贱人笑话我!”
“夫人不该这么想,男人是要……”
“你住口!”颜青临的手指忽然指去,“是你想回去吧?山上的清贫日子让你受不了了,闲不住了?好,你若要回去,你现在就回去,我差人将你送回去!”
莲银大惊:“夫人,不要!我并无此意!夫人不要赶我走!”
“那你就闭嘴!滚出去,不要扰我清幽!”
莲银抹着眼泪,只得起身告退。
待房门关上,颜青临愣愣地坐在屋里。
裴卉娆,裴卉娆,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永安的风风雨雨,夏家军暂时没有办法被刮到半点。
在九月初九这一天,终于“玩”够了的夏昭衣,带着夏家军离开了仄阳道,直奔北元。
而一直到九月十五,闻郎那边才终于确定这支神出鬼没,搅得他们夜不能寐的夏家军彻底离开了。
职方长史将全部伤亡名单统计上来,把闻郎和一干将帅气得吐血。
他们死了一百一十二人,伤三百六十多人。对方,零伤零亡。
他们的伤亡,要么是在对方忽然突袭之下造成的,要么是他们加强防守后,被他们射杀掉的守卫。
而第一轮突袭结束,夏家军立即就跑,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闻郎的亲弟弟闻帅咬牙切齿:“近半个月的交手下来,我知道他们无耻,没想到无耻到这种地步!倒是敢和我们的大军正面一较高下!只敢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其实他们的伤亡并不算多,还没有和吕盾的一次小规模冲突死得人多。
可对方打完就跑,他们又追不上,这实在气人。
对方的零伤零亡,更是气人!
跑得时候都井然有序,不慌不忙吗?
否则怎么没个坠马的?
闻郎的表弟赵小卫忽然道:“将军,那皇上那儿,我们要怎么说?总不能真将……”
这个零伤零亡,给报上去吧。
闻郎眼神一抬,看向那边的职方长史。
职方长史的手都在发抖,但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将军,下官知道要怎么做。”
闻郎冷冷道:“比我们多就好,莫要太浮夸。”
闻帅立即道:“太少也不行,陛下会生气!他原本,可是要我们全部歼灭的……”
军师和其他几个副将都觉得不太好,因为此事太容易穿帮,而且,他们连具可以送去京城的尸体都没有。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闻郎忍无可忍,让所有人闭嘴,他看向职方长史:“你拿主意!到时候交给我!”
职方长史都要哭了,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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