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凉素看出来了她的欲言又止。

    “我这里有一些资料，当初并没有发给清廉。”

    她闭眼稍微冷静了一下，最后还是只能这么委婉的表达这件事，而且这话也给凉素留够了空间，只要他说不看，那矢时会将那些东西彻底销毁。

    “我知道了，我看。”

    ……

    关于剩余六个人的信息之中，除去他们的日常，最重要的他们共同所属的上司。

    虽然他们分散在不同的地方，看似毫无联系，但以矢时的技术，怎么可能找不出共同点。

    他们的工作都很不错，而兜兜转转之后的最终BOSS是清廉的父亲。

    F城清风集团，势力庞大，资产数亿。

    多年以前，找人轮X凉素的人，是清廉的父亲。

    矢时站在一旁，眼底倒映出凉素逐渐崩溃的表情，以及越来越激烈抖动的身子。

    他只知道清廉跟家里人闹不愉快，几乎不怎么联系。

    但清父依然每隔一段时间会往清廉卡里打钱。

    虽然他们刚开始真的很努力，也真的很倔强，誓死不用那钱。

    但是生活实在是太难，太苦了，单凭放学后去打那点零工根本就不足以支撑日常开销。

    无奈之下清廉还是动了那些钱，二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可据他所知，清父应该从来没有联系过清廉才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呢！

    矢时摇摇头，深觉眼前此人心思真是单纯得可怕。

    “据我猜测，清廉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矢时冷不丁补刀一句，凉素本就白的脸此时已经完全不成样子，身子也无力的滑落在地。

    “不可能，我们那么相爱，她怎么可能任由她父亲做这种事。”

    “可能没做之前不知道，做了之后就知道了。”

    “你干嘛!!!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你胡说八道。”

    凉素讲话都是大喘气的，矢时真当心他一口气顺不上来，会再死一次。

    “我有方法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么个意思，我有办法，但是选择权在你，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就帮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忽略。

    二人这么僵持着，矢时也不着急。

    如果凉素心死透了，说不定就可以乖乖去轮回了。

    也不至于白白当一只野鬼耗在这里。

    但她不在乎这些，别人拥有知情权和拒绝权，无论对方是什么选择，她都会尊重。

    “我……”

    凉素无措着，眼神无所定处的四处飘散，他想知道，但是又怕知道。

    “我先睡了，你想好了叫我。”

    矢时打了个哈欠，拉上被子睡得安稳。

    余下凉素一人在深夜之中苦思冥想。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二人一鬼坐在大厅吃早点，门铃声响起，子凛笑意盈盈的走进来。

    手里提了奶味的蛋糕，“矢时!!!”

    他声音清脆，俨然一副青春少年郎来看女朋友的模样。

    清廉素着一张脸，瞧着眼前的两人内心可谓是一阵苦楚。

    凉素更是心绪紊乱，在看见她的表情时既是心疼又是无奈，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