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削完苹果之后，陆城直接给牛春才递了过去。
“害，谢谢了。”牛春才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接过了苹果，“有旺，回来了，快来快来，这是你的朋友过来了。”牛春才刚伸手结果苹果，突然发现病房门口站着刚从食堂打饭回来的牛有旺。
听到牛春才的呼喊，陆城回过了头来。
牛有旺看到是陆城，脑海里第一个意识是想跑，可是一想他再跑还能跑到哪里去，除非不管他父亲了，所以他索性也就不跑了。
不过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坚定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无论陆城问他什么。
他的回答只有两个。
“不知道，不清楚。”
“你还愣着干嘛，你朋友都来了你还不过来打声招呼。”牛春才看到牛有旺就这么站在门口发愣，有些不满。
“哦，那个...过来拉。”牛有旺努力的装出与陆城熟悉的样子。
“是啊，过来了，有点事想要跟你请教一下。”陆城说完之后掐着牛有旺的手就要往外拉。
牛有旺生怕他父亲看出什么端倪也没敢太过反抗，否则以他的身板陆城想要强行拽动他是有些困难的。
两人就这么来到了走廊之外的楼梯口中。
“你这个混蛋，你给老子跑啊！”陆城怒视着他。
牛有旺眼珠子一转，然后装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他妈还没得罪，这是什么，给老子说说这是什么。”陆城指着牛有旺头顶那撮空无头发的地带。
“那是...我磕着的，不行啊？”
“磕着的，怕是被我砸的吧？”陆城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什么砸的，别乱说，快给我松开。”牛有旺一把推开了陆城的手。
陆城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谁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牛有旺脑海不停的胡思乱想着。
不知为何。
他又想起了刚才陆城给他父亲削苹果的那一幕。
瞬间，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感。
牛有旺在楼梯口上看下瞧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突然开口：“你找我也没用，当初狗二拿了大头，我们两个每人只分到了十几块钱，而我现在也没有钱还给你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陆城冷笑道。
“现在这儿没人，我认了也就认了，不过出到外面我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哼，你倒也是耿直。”陆城语带嘲讽。
“随你怎么说吧，现在找我要钱的话我是没有，不过如果以后有钱了我会还给你的。”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吗，我是来找你要一个公道的。”
陆城永远都会记得当时在医院的那一天。
那一天几乎是他人生中最艰难、最无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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