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他就是昏官,你们被他骗了。”
“一个简单的自杀案,他居然变成了两条人命案,简直荒唐可笑。”程之转身过来,指着宋宁,“宋世安,你就是伪君子,昏官!”
“昏官!滚出济南府。”
“滚!”
“滚!”
宋宁望着那些喊着口号的人,虽衣服各有不同,但许多都是面熟的,不用问,自然是隆兴达的镖师混在人群,意图引领风向的。
喊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不知情的百姓,把宋宁的沉默当做了默认,也跟着气愤地喊了起来。
郑红申道:“宋大人、群情太过激愤,你还是去避一避?”
“不准走。”程之道,“必须给一个说法。”
“对,给一说法!”
宋宁的视线,终于投向了程之,问道:“说法?”
“对,对你判冤案逼死人,你今天必须得有说法。”程之道。
有人附和:“对,我们要说法。”
“赵捕头,他和我要说法,我说不说呢?”宋宁问道。
“高欢需要。”赵熠道。
宋宁点了点头看向程之,喝道:“对了,高欢也需要一个说法。”
“说法就是,初三的早上有人来找报官,本官去了。在高欢的家中,发现了已经死亡的他。”宋宁道,“高欢死亡的现场,保护的还不错,至少看上去没有被破坏。”
“但在本官查证的时候,有几点非常令人疑惑。”
有人问道:“大人当时就觉得疑惑了吗?”
“当然!”宋宁道,“第一是摔碎的罐子,在罐子的碎片里发现了一枚铜钱,我们认为这个罐子是装着钱,里面的钱被凶手带走了。”
“这在梁田招供时他承认了。但依旧奇怪,梁田为什么要摔罐子,而不是直接抱走?于是梁田又解释了,因为他偷窃被高欢发现两人在打斗的过程中摔了罐子。”
“这样短短一句话,又出了一个新的疑点,他只是抢劫、慌乱间勒死了高欢,可为什么要伪造现场,这非常多余。”
“这样层出的疑问,叠加出更多的不确定。”
程之面色一怔。
程之道:“现场是你伪造的,梁田没有杀人,他不可能伪造现场。”
“啊,对!梁田没有杀人,更不可能伪造现场,那么现场是谁伪造的呢?”宋宁盯着程之,“我猜一猜,故事的情节是不是这样的。”
程之立刻道:“现场就是你伪造的,为了嫁祸梁田。你又打算栽赃给谁?”
“嘘,现在是我说话时间!”宋宁扬眉道。
程之难堪,但不等他开口,宋宁已经道:“在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跟踪我们从江记出来,偶然间发现了蹲在路边哭的高欢,那天是他妻儿的忌日。”
“你跟踪高欢,发现了他心灰意冷,或者你还劝他死。因为,在你心中正酝酿着一个计划。”
程之嗤笑一声:“宋大人,你这故事非常可笑。”
“不可笑,等听完了你会哭的。”宋宁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悲剧。”
程之依旧维持着冷笑:“是吗,那也会是你的悲剧。”
“总之,在接下来的六天里,高欢决定了自杀。他在初二夜里,写了一封遗书放在桌上,穿戴整齐踏上了凳子,踢倒了凳子,他自缢死了。”宋宁道,“这在我第二次去现场,梁田蓄谋招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桌子少了一只夜里被用过还湿漉漉的笔,少了一张用过的纸,少了梁田用作慰藉思念的妻儿遗物。凳子倒下的地方,有非常明显的砸痕。”
那一个针线筐子,应该就是程之用来带走高欢妻儿遗物而带走,为的是削弱高欢自杀的嫌疑。
凳子倒地的地方有砸痕,可佐证踢到凳子的人,当时根本没有顾忌凳子倒地会发出的声音,所以寻死的高欢嫌疑最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之冷嗤道。
别的人已经听的呆了。
宋宁继续:“在高欢死后,程之第一个到达了现场,他拿走了笔和遗书、带走了高欢妻儿的遗物,他做了几件,彻底混淆了此案自杀和他杀的线索。”
“我们来数一数,程之做了具体做了哪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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