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升起怯意。
特别是象长宁的死。
让虫族疯狂。
这些活着的虫族。
疯了。
疯了啊。
彻底疯癫了。
还没等炮火停歇。
竟然发起了自杀式反冲锋。
……
西门。
城墙方向已经失守。
半兽骑和鬼道军。
翻山越岭。
居高临下。
已经冲进内城。
惨烈的巷战。
每一寸拉锯的街道上。
铺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血肉。
地都换了颜色。
虫族的尸体。
已很难看到沙虫部的人。
他们。
整个部落。
死战不退。
全员。
战死在那片乱石林里。
乱石林的尸海里。
有一处由血影族尸体高高拢起的尸山。
尸山的最顶端。
一个千疮百孔,血已流尽干枯的虫族。
他头上的尖锥。
残破不堪。
啃噬一般。
到处都是缺口。
他死之前。
拼死了成倍的敌人。
生命的尽头。
用最后一口气。
将一杆促织牌上面那个神虫图腾做的战旗。
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透体而过的战旗。
染满了双方的血。
凝结成的血痂。
让只剩下几块布的战旗飘都飘不起来。
战旗稳稳地插进尸山。
支撑着他的身体。
永不倒下。
沙京基。
这个看似猥琐的虫族。
带领部落在地底艰难生活,苟了几十年的沙虫部族长。
死后。
也不愿倒下。
望着沙京基残破的尸体。
血影族第二军团的六翼军团长。
沉默了。
他的内心泛起一股无力感。
他站在乱石林上。
内城虫族的殊死抵抗。
尽收眼底。
“卑微的虫子。”军团长咬牙切齿,发现自己的声线带着颤音。
这些一直以来。
被血影族予取予夺的虫族。
弱小的虫族。
为什么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抵抗意志。
以成倍的死亡。
拼得第二军团。
已经喘不过气。
军团长发现。
自己的手下。
在有意避战。
这些强大的杀戮机器。
在胆怯。
面对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的虫族。
血影族竟然有种乏力的颓废。
还有那些该死的。
扛着火箭筒偷袭的人族。
巷战的经验。
无比丰富。
他们很狡猾。
坚决不打接触战。
游击数发炮弹。
边打边退。
神出鬼没的身位。
让血影族的人摸不着头脑。
只要有一个人族陷入包围。
就会有数不清的虫族。
发了疯地扑过来支援。
虫族负责缠斗。
人族负责远程炮击。
血影族的巷战打得很憋屈。
每一刻都伴随着死亡。
虫族的人。
那些身负重伤。
还有一口气,眼看着快活不成的人。
藏在尸体堆里。
一旦有血影族经过。
拼死跳起,抱住血影族,高喊着“向我开炮”。
更多的虫族。
以重伤为代价。
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就是为同伴创造杀死血影族的机会。
悍不畏死的决心。
哪怕面对单体实力要远远强过自己的血影族。
虫族亦前赴后继。
他们永不言退。
也不能再退。
内城再失守。
被血影族内外夹击其他城门。
望风城就完了。
这。
不仅仅是一座城。
也是虫族的希望。
抗击血影族、向往自由的精神寄托。
再也不能让“屠虫谷”的名字,成为虫族的屈辱回忆。
这里。
只能叫望风城。
虫族的望风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