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搭在卫子殷的肩上说:“陛下有何恩惠?”
而卫子殷却是手心搭在禾苗的背上,缓缓地写了一个字。
“宸?“
卫子殷点点头,说:“星辰之上,更有环宇,乃六宫四妃之首,朕早就想到你不会要贵妃,那么就让你在众妃中独领这份吧!”
禾苗稍稍想了一下,却是笑着说:“想必就是那牛鼻子老道秋卫道给陛下的一句话吧!”
卫子殷点头却是说:“那老道是以死相逼,只说这个字最配你,若是朕选的还不如卿字,让你看得更近些,若是俪字,夫妇之间的情谊,也是好兆头。”
禾苗却是摇摇头说:“这个老头儿虽不干正事,但这封情书却是拟得很好,陛下疼爱禾苗,自然什么好东西都要给禾苗,可是幼子还小,宫中没有皇后,如果以后陛下娶了皇后回来,这字就犯了忌讳,若卿字也是,若有心的人编一二,倒也不好!”
卫子殷点头又说:“朕也这么想,这一年禾苗和皇儿受了太多的猜疑,朕想着尽量不太特别,但也不会有心事使朕觉得自己过于偏袒,而又要让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禾苗起身便盈盈一拜道:“多谢陛下的体谅,陛下终于明白了臣妾的心意!”
卫子殷点头,却拉着她的手说:“那一夜你让我陪你下棋,我从来没有陪过你,不如今晚陪你下棋?听到幻羽说,你这当过母妃棋艺见长的人,朕倒还没见过一眼?”
禾苗却笑道:“陛下听他们胡说八道,臣妾有了皇子后,反而心地柔顺了许多,那幻羽和流苏不时的便陪着臣妾下棋,赢了臣妾许多银子呢!”
卫子殷也笑了起来,禾苗喜欢找人陪着下一盘棋,她的棋艺不错,但她是喜欢让子的,一让多子,可是输得很厉害,幻羽自作聪明就说让卫子殷听,禾苗也是不肯拘束。
禾苗的封号定了,不然这宫中人心浮动,禾苗虽不急,但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想了一会儿后,又又是月上柳梢头,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王妃可是和父皇一般最不好伺候,天热的时候,禾苗是个产妇,还在坐月子,自然不能受凉,就是四面不透风,卫子殷只穿了一件小衣,和禾苗对坐下棋,却仍是汗流浃背。
禾苗的坐期一过,卫子殷便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雨轩阁,虽然是维护着洛儿的名声,却是把整个铺盖卷都带来了,那些奏折也是一应俱全,一应俱全地送到了雨轩阁,禾苗虽然算不上手忙脚乱,但也算不上很乱。
不过,从那以后,倒免得要受些非议,禾苗对这禾苗并不怎么在乎,只是有些好事还会传到禾苗的耳里。
卫子殷去早朝,香起早收拾东西,便想小睡片刻,但见静妃从外面进来,躺在床上看着那树桂花,却是微微愣了一下。
“姐姐这树桂花看起来真眼熟?可是妹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
静妃看着桂花却是有些神采奕奕,禾苗自然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思绪也在不经意间穿回了当时的情景。
某天,禾苗还怀着身孕,漫步在庭院里,禾苗望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却是微微一怔,便问:“怎么回事?”
禾苗指着那空地却是说:“陛下,臣妾只记得自己和陛下在正阳宫的日子,那里也有这样的院子,可是那儿还有一棵金桂树,臣妾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