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一听,马上就紧张起来,刚才那许弋不过是对她的一丝威胁,她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把禾苗供出来,她心里急得不行,可话又说出来,就是覆水难收。
  “哼,女官大人,由于船太小,只能撑四个人,我们三个便被落在了后面。
  “那玉簪香带着迟来的机会,柳醉也是见过的,只是前日不见了,我们也在找,只是奇怪怎么会在那儿被发现。
  香晚听了这话,却也很坦白,所以她并没有说错。
  可是簪子却是在几天前就不见了,那时她和柳醉把房间翻过来还是找不到。
  香晚对于身外之物总是不太看重。
  这件事并没有惊动多少人,只是现在柳妍这么说,却是为了保护她,柳醉的意图,禾苗明白,心里自然感激。
  只是她想说点实话,因为她不想把别人都累坏了。
  禾苗坚信清者自清,她并没有杀刘青,即使此刻被怀疑,也一定会有办法,实在不行还可以找那个人来证明自己,倒也无妨。
  香晚这样想着便开口了。
  “许弋大人一向公正无私,禾苗也相信,故而把昨夜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能帮助大人早日破案。”
  禾苗转过头来看了看柳醉,此刻柳醉急得目瞪口呆,眼睛里满是忧虑,听她这么说,又怕她此刻犯浑,这宫中女官虽然都很聪明,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会把嫌疑最大的人,交出来,只为交差保命。
  此时此刻,她如是说,若是最后没有抓住囚犯,柳醉只怕禾苗会被当作凶手交出去。
  只是她此刻心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禾苗在前头犯错。
  禾苗感觉到她此刻还是会为她说话,但她不像柳醉,两人也没有同时回去。
  禾苗看见玉簪的一刹那,便知道这件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数日按嫁祸来的人她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说出来。
  “禾苗昨夜先是与众人分开,与红红柳醉留在岸上,红红肚子不舒服,柳醉姐带红红回去。
  香晚一个人在岸上等船回来呢
  禾苗强调她当时是一个人,许弋却很奇怪,这姑娘若不是个傻瓜,就是个有自信心的人。
  许弋倒是多看了禾苗一眼,这丫头倒有点胆怯,刚才她早已提醒过自己,若是聪明人此刻当真闭上了嘴,不说话,只是她竟把一切都说出来,只是不知是否可信。
  禾苗望着许弋过来探问的目光并没有躲闪,只是微笑着继续讲道“禾苗一人在岸上,却觉得有人在后面晃动,转过头来,看见了刘青,他面带微笑地靠过来,威胁我,要我离开他。
  “禾苗不愿,远避退到岸边,那人色心大起,不肯放过,禾苗想保住清白便跳入湖中,那人怕出了人命,当下就跑开了。
  “禾苗爬上岸,看著四下无人,便一路奔回玉圆宫。
  禾苗说的前后并无错,完全正确,只是把容成夜出现的整个过程给省去了,只是这件事来得更快,若不是这样,她一定能把事情讲得更圆满。
  许弋看了看禾苗的眼睛,有些复杂,她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禾苗。
  尽管她眼睛里的憎恶是她看穿了的,但事实并不如她所说的那样。
  “本官并问你,有谁能证明这些事?”
  当问及这句话的时候,禾苗迟疑了一下,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而说出容成夜,但由于他当天所说的话,实在令禾苗担心,这真是他所说的话,便皱起眉头隐藏起来。
  这件事,没有别人能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