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女人幻想着就像禾苗一般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柔嫔不同，她嗅出了陛下的一丝无助，但更多的是怜悯，她知道陛下的心意，只因卫子殷还缺一步，她就把卫子殷的话，说了出来，让他放心。

    柔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妒忌，但很快就收敛了，温柔地笑着说：“陛下不会是被玫瑰扎了手，才有这样的感慨吧？”

    “这花有千百种，人也一样，有些固执，有些可爱，有些端庄，陛下也喜欢她，她也喜欢，只是不知道哪一位姐姐能使陛下如此心悦诚服！“

    柔嫔掩着唇轻声笑着，卫子殷却笑不出来，他看着柔嫔，知道她最了解自己的心事，便又问道：“女子千面，朕也算是领教过，但只有爱妃十年如一，最了解朕的心！”

    卫子殷抱住陈楠苏，她笑颜如花，却是把手放在卫子殷肩上，被卫子殷抱进房里，喜形于色。

    禾苗凝视着眼前的烛火，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她既然喜欢上了卫子殷，就应该接受他是皇帝的事实，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成为他可以依靠的女人，她不应该任性。

    卫子殷到半夜才回到正阳宫，禾苗还是那样跪着，他站在禾苗的后面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无法忍受。

    走近了，禾苗的一双眼睛已经泛着红光，红红的血丝，一双梨花带雨的脸庞，卫子殷终究无法如此狠下心来，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什么时候可以让朕放心，你怎么这么倔强！”

    禾苗看到卫子殷的那一刻，却也是心下起了委屈，就是抱住卫子殷的脖子，声音里也带着委屈。

    “禾苗以为陛下当真不在乎禾苗了，陛下好狠心！“

    禾苗抱着卫子殷的脖子，眼泪就沾到了他的脖颈上，冰凉的冰凉让他的心更不舍。

    那几句不动声色的话，却是禾苗眼中闪过的一丝光芒，她紧紧地抱住了卫子殷，心中的慌乱，使他心软了。

    卫子殷听着她的抱怨，却是轻柔地把她抱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凝玉阁。

    卫子殷就这样抱着她，禾苗便藏在他的怀中低声啜泣，卫子殷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轻声笑道：“朕的一世英名，怎么就不能强求你呢！

    禾苗听了这话，便暗暗一笑，知道卫子殷不会对她这么狠心。

    她抱着卫子殷不让他走，只是这么一动，他们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卫子殷无助却又欣喜，禾苗楚楚可怜还带着唇角的微笑。

    不一会，禾苗抱得太累了，才放下胳膊，缩在卫子殷的怀中，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乖巧可怜。

    “陛下是禾苗唯一的亲人，陛下不能离开禾苗，禾苗想了一夜，禾苗知道不对！

    卫子殷听了她的话，便更加怜惜，但还是平静地说：“好了，说罢，又哭了，朕不会离开香晚，永远也不会！”

    “禾苗太仁慈了，不能面对那血淋淋的事情，朕知道！“

    禾苗缩在卫子殷的怀中更加乖巧，一双灵动的眼睛，氤氲着眼泪：“禾苗终于放肆了，禾苗再也不会做让陛下为难的事，禾苗会好好反省！”

    卫子殷将她抱得更紧，禾苗在怀里温柔地笑着，卫子殷感觉到那熟悉的味道，却又轻声地吸了两下：“朕已习惯了禾苗的味道，仿佛上瘾了，无法轻易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