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被李鹤年投入烛火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身体不好,还操这么多心,也真是不嫌自个累的慌。也是臭男人自然要有臭男人来对付。”
黑鸦又是嘎嘎两声鸣叫。
李鹤年拿出水和饲料放在桌上,“知道了,别叫了,饿不着你。”
太子还没到,可这鄢陵倒是有些兵荒马乱。
这几日祝辛都要比往日回来晚上一些,听说是李鹤年害怕物价飞涨,特意定了好多米面肉蛋先存着些,祝辛帮着收拾货物,回来总要晚上一些。
“那李鹤年有没有给你涨上一些工钱。”
洛落替祝辛倒上一杯茶,递过去。
祝辛倒是不忘先谢上一礼,再接过茶水。
“她啊,倒是大方,不过只是比乾和祥多上一些罢了。”
听到祝辛的答话,洛落点了点头,只是却欲言又止。
“小姐,可是在担心什么?不妨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法子。”
祝辛见洛落嘴唇嗫嚅,神色为难,便笑着劝解道。
“你说.......你说太子他到底在惦记什么,我现在连祝家的身份都没有了,他为何还是不肯罢手?”
祝辛无奈摇头,这件事情他知道的不比洛落多多少,具体实情只有大小姐与国公爷知道。他所清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洛落离京都越远就越安全。
“大小姐一定会安排妥当的,难不成你还信不过她吗?”
“怎么可能信不过她。”
洛落立马坐直反驳道。
祝辛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这就是了,你只管吃好睡好。其他的不用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
洛落嘴上装着硬气,心里却不甚踏实。
祝辛劝洛落劝的是有理有据,可他这心里却也很是不确定,毕竟拿是太子。
医馆之外,秋高气爽,三两片黄叶打着旋飘飘摇摇落在徐半仙的算筹筒里,惹来老骗子的一声咒骂。
门外的大街同往日一样喧闹,门里洛落送走一位前来看肠胃的病人,此时只剩下阿墨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
一片阴影自门口斜斜打入医馆。
因是背着光,洛落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依稀看到昂臧七尺,气势清绝。
待来人走进来,清俊的面容之上,那一抹温和有礼的微笑,终于让洛落认出了来人。
“姐夫!”
洛落高兴的叫到。
“洛大夫,生意兴隆啊。”
闫霜行笑着说道。
洛落脸上微有羞赫,“姐夫笑话我了。对了我给你介绍,这是程幼墨,我家账房。门口还有徐半仙,医馆能开下来,多亏他们帮忙。这是我姐夫闫霜行,做生意的。”
说着洛落招呼徐半仙进来一起喝茶。
闫霜行对着程幼墨与徐半仙拱手一拜,“我替她姐姐谢过二位照拂之恩。”
徐半仙摆着手大刺刺的往桌子旁一座,“这话说的客气了,不过互相搭把手,不打紧,不打紧。”
“闫老板客气了,洛落也帮了我不少。”
闫霜行的名字,阿墨原来随她爹在明州任上的时候,可是如雷贯耳,当时她爹被押解上京,这位闫老板也同她爹一起。
“程小姐好,替我向令尊问好,晚些时候我必当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