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平见张叹吃惊的样子,连忙解释说,小白喝的不是酒,只是白桃味的小熊饮料,有味无色,看起来像大熊酒而已。
小白伸长脖子,闻了闻白建平的杯子,“舅舅,和你的一样呢。”
“什么一样,根本不一样,你的是小熊饮料,我的是白开水,无色无味。”白建平说。
小白哈哈笑,“舅舅你喝的是酒!!”
张叹默默闻了闻,隔着好几米远都能闻到房间里一股酒味,看样子白建平躲在家里偷偷喝酒。
据说,白建平以前好酒,虽不至于嗜酒醉酒,但是每天都要喝一点,像是生活的调味,不能没有,否则无味。
他那时候喝的酒都是一些低档酒,街边小店里卖的,论斤,多是米酒,掺了水,喝一斤不会醉人。喝这种酒,人人都可以是酒神,久而久之,酒量没见长,气势已经冲出三界外。
因为不会醉,所以马兰花没有管的太严,也体谅他工地上工作辛苦,喝点酒能够麻痹身体的酸痛。有的人常年在工地做重活,长年累月下来,身体积劳,到了晚上躺下,就全身酸痛,睡梦中都在痛的呻吟。为此他们往往都会喝点酒,酒量都不错,为的就是能够睡个安稳觉。
后来白建平和马兰花从白家村带走了才两三岁的小白,为了她的成长环境,马兰花就把白建平的酒禁了。
但是一下子白建平哪里受得了,便偷偷的喝一点,一段时间没有出事,直到有一次就他和小白在家,他又偷偷喝酒了,这回买的酒老板有良心,没有掺太多水,酒的后劲很足。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总之当马兰花回来时,他被一桶水浇在头上,终于醒了,旋即被告知,他训哭了小白,把小朋友吓的不敢做声。
白建平至此就把酒戒了,好几年没有喝了,直到这两年才又喝一点,但是绝对不敢多喝,自己控制量,哪怕是去工地上找老乡们吃饭。
“呵呵呵,只有小半瓶大熊酒,我掺了水。”白建平主动向张叹解释,虽然张叹并没有询问。
餐桌上放了一瓶大熊酒,是51度的,500毫升装。这瓶酒有大半没有喝,按照白建平的意思,这大半瓶中掺了许多水,所以酒精度数其实降了很多。
“重要的是适度适量。”张叹说,没有怀疑白建平的话,却拿起了小白的杯子,闻了闻,甜甜的气味,其实是小熊饮料。
“嚯嚯嚯~~~”小白傻笑,兴致勃勃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剥花生吃,气质拿捏的很准,不比她舅舅差。
张叹笑道:“少喝点,马上要吃饭了。”
他叫上白建平,到城中村中找家饭店吃饭。
吃晚饭出来,已经是夜色沉沉,华灯初上,巷子里响起犬吠,路灯下小虫子乱飞。
白建平去黄家村的广场上看跳广场舞,喊小白一起去,小白拒绝了,但是答应帮他保密。
小白惦记小红马里的瓜娃子,回到浦江好几个小时了,还没见到一个呢,十分想念。现在哪怕是出现一个榴榴,她都能喜出望外,更别说小米、喜娃娃一众小可爱啦。
小红马的招牌在夜色里闪闪发光,小孩子很喜欢这种装饰,但是大人中许多说这很土,有种90年代的风潮,劝他换个现代化点的招牌。
张叹虚心听取,绝不更改。这又不是给大人开的,重要的是小朋友们喜欢。
小白迫不及待,甩开张叹,一溜烟跑到小红马门口,想要找口子钻进去,但是却发现铁门关上了!
“开门吖~~开门吖李摆摆~~~”
小白抓住铁门摇晃,哗啦啦响。
“来啦来啦~”
老李给她开了门,小白刚一进去,就看到院子里正在上演一处追击战。
一个小不点追着另一个小不点满园子疯跑。
后面追的那个忽然站住了!她胸前绑了一排娃娃,急刹车停在原地,看向铁门,吃惊地盯着小白。
下一秒,这个小娃娃一蹦三尺高,大喊道:“*&¥#¥@#¥¥%”
这人是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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