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两沓美元递给姆里班加哈,小声地说明了来意。一沓由他自己留着,另一沓代为转交摩尔巴。
“谢谢姆里班加哈兄弟!”妙馨微笑道,“请体谅我们夫妇的苦楚,在摩尔巴副官面前多多美言!”
“一定,一定!”姆里班加哈受宠若惊。
熊剑东迅速扫视了房间里所有设施和布局。他把目光,敏锐地停留在了一只上锁的皮箱上。
皮箱就摆在一张靠窗的椅子上面,并摆放里一只短式沖烽枪,和子弹带。
这只枪应该归摩尔巴使用。因为熊剑东这两天已经发现,姆里班加哈背着的只是一条半自动步枪。
很明显,便在那只皮箱里,一定保存了摩尔巴作为乎拉乞德的随从,阵线旅所有的重要文件。
妙馨也在同时之间,注意到了窗下那只厚重的皮箱。
两人之前躺在行军床上,已做了精心合计。如果明天夜间,马厩里的干草突然起火,势必引燃紧挨着的摩尔巴这排木板房。趁乱动手,必是窃取惠昌援那份协议的最好时机。
告别了姆里班加哈,熊剑东在与妙馨走向住处时,猛然瞅见到在瞭望塔灯光的暗处,正有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影,如同了受惊的猴子急闪而躲,慌不择地把身子贴在了他们两人那间房子的窗下。
熊剑东马上警觉到这猴影的此时意外现身,会是谁人如此卑鄙不堪,随之露出轻蔑一笑。
他登时心中有了回屋后的应对之策。
却是,这还需要妙馨待会在那对行军床上,黑暗里之中,给予某种必须的、恰当的虚以配合。
但令熊剑东有所担心的是,妙馨会不会,届时因为一贯不解男女之事,单纯或惊怕到不知所措,且于茫然懵懂的尴尬情形里,意外露出马脚出来?
妙馨因为是走在熊剑东的身后,被他高大的身躯所挡掩,并没有察觉到那个猴影在前面出现。
“丽君姑娘,等进到了屋里,无论我对你会将做些什么,切记一定配合,并以相公之称来喊我。我也只喊你做:娘子!”
她被了熊剑东亲热地楼将过去,贴耳相告。
进了房间关上门,熊剑东并没有开灯。
大概是因为还处于四月的天气,山涧的夜晚极其阴冷,加之为了取暖和烧制开水,姆里班加哈下令,对熊剑东这些外来客人的住处,每个房间都周到地配备了一个炭炉,一把烧水壶,和一个瓷质军用脸盆。
熊剑东在黑暗里把炭火生旺了一些,把盛满了水的军用脸盆,直接坐在了炭炉上。
房间内虽不是漆黑一片,却也是极为昏暗。
“娘子,你今天……今天会很累了,我们现在就……就上床好啦!”
这会的熊剑东,即便是和妙馨单独守在一起,仍然做着病态,不时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
“是了,相公,这就来!”
因为有了熊剑东之前的嘱咐,妙馨立时应声,坐到了行军床上。
“啊,娘子,你还是快点解……解了光,赶紧躺下来吧。”
熊剑东像是在急不可待地在催促。
“什么?你……”
妙馨大为恐慌,想不到一向矜持待她的熊大哥,竟会在今晚命她,解光了衣装去上床?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惊骇之中刚叫出半声,嘴巴就被熊剑东一下子捂住。
“娘子,你不必……不必担心,我这身子……今天还……还能撑得住!”
这时,只见熊剑东向着窗子那边张望了一眼,对着妙馨再道。
“原来,熊大哥情非得已,今夜是要做给外人来看!”
妙馨心中顿有所悟。
莫非,他是早就已经发现,外面的窗下正有人藏躲在那里伺机偷窥?又莫非,隔壁房间的萨娜依卡和孛库夭金一对女子,非常在意两人间的这夫妻之实?
“但是,我本道家之人,难道就此退却了这身衣服,然后果真顺从于他吗?”
妙馨满脸烧烫,木然地呆坐在行军床上,不知如何面对才好。
“啊,娘子,可别……别被冻着!”
但见熊剑东讲完了这番话,便微微一笑,拉过被子裹住妙馨,把她合衣平放倒在行军床上。
“无量观!看来熊大哥已经好生着急,现在就要出手解衣来了?且罢,我起初在鸠卫山上与熊大哥第一日见面,就已对他生出暗喜之情,今有这般造次,原本便是天意弄缘,怎奈相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