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磐嬉笑一声:“专业上来说,这叫神交已久。俗语说的好,毕竟血浓于水,更何况我们还不止是血亲那么简单。”
“血浓于水?”东皇太一撇了撇嘴:“我活了三千多万年,恨了你起码两千万年,你跟我说血亲,岂不可笑?”
陈磐耸了耸肩:“你恨的不是我,是极道后的我,我没有那份记忆,所以跟我无关。更何况,现在不是不恨了吗?”
东皇太一看向天空,突然怅然:“我曾期盼自由,逍遥缥缈的自由。实力低微的时候,总感觉终有一天能完成希望。可随着实力越强,就越发现很多事情真的身不由已!”
陈磐点头:“不止是你,谁都是。初出茅庐,横行天下,神功大成,寸步难行。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热血时期过后,就必须要面对现实。”
“能力越强,接触的东西就越可怕。当到了曾经以为的无敌境界后,就发现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感情越丰富,牵挂就越多,就越要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如我当年,其实并非一个嗜杀的人,却被人称之为人魔。而为了不被人威胁,我不但不能否认洗白,反而还要就着这个名字做与其相应的事情,让人真的觉得我就是魔,如此才不敢对我有不轨之心。”
“虽然史书和传说中的你,霸道蛮横,杀人如麻,乃是天下第一凶人,但我却感觉事实怕是并非如此。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吧,我看到你的那些事情,总感觉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一样。”
东皇太一举杯的手猛然停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摇头一笑,也不多言,又是一口喝了下去。
“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太在意外边这几个种族的生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陈磐又是说道:“你弄出这么两个缺口,让天国的人马有了目标,攻势凶猛,我看外边好像要挡不住了。”
东皇太一却是不以为意:“无妨,本就是我故意的。布置了这么多年,就是想看看他们拼尽所有力量杀进去,却发现里面还有个更凶的会是什么表情。”
“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一下,我当年算是天下第一狂,而天下第一凶另有他人。”
“哦!”陈磐略做思索,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笑道:“原来如此,那一个缺口是通去血海的?”
两人仿若至交好友,多年不见,相谈甚欢。
突然间,小院上方的蓝天浮现一层层玄光,犹如波浪嶙峋,极为奇异。
陈磐抬头,不解其故。
东皇太一则是看着木屋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情况了吗?”
“有一点小情况!”
随着一声女音,见得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袭白褶子,极为美丽。看了一眼陈磐,面色极为古怪,再是与东皇太一说道:“那把刀,好像有动静了。”
再见天空波纹一定,犹如一块巨大的幕布,上边有画面浮现。
一柄刀冲天而起,死亡之气仿若暴雪一般扫荡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