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吕离挨打,然后又放任这罪魁祸首当着你们的面离开?”执行长老双目好似烈火,烧得面前这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得说不出话来。
“执行长老,之前的人不是说过,他们是顾忌禁令才不敢出手…你,先下去吧!”在吕守正身后,还坐着几位长老,见到远处那人沉默了下去,其中一人急忙出声,示意这名弟子离去。
吕守正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阻拦,直到这名弟子关上房门才转头看了过来。
“禁令?”吕守正面色阴沉,就算是对上几位长老也没有好脸色,“他们糊涂,你一个长老难道也犯糊涂?禁令是怎么说的,你难道是忘了不成?给我背诵一遍!”
这位长老之所以开口实在是迫不得已,却不想将祸水引到了自己头上,也是急忙回复:“不敢不敢!这禁令上说:药园之内禁止一切争斗,如有违反者,轻者杖刑百数,重者立即打入烈阳谷!”
“算你记得清楚。”吕守正轻描淡写道,“那你觉得…这吕南溪所犯的过错是轻,还是重呢?”
虽然吕守正的态度轻松了不少,但这位长老还是面色难看:“如果只是言语争执,倒是可以从轻处理,连杖刑都用不上…”
“说重点。”吕守正提醒道。
“这药园是精纯之地,不得沾染半点血气…这种情况,已是极重。”这长老硬着头皮道。
“哦?既然如此,那吕南溪向来不合群,如今犯下了这种过错,你觉得他们会放任此子这样离开?”吕守正似笑非笑道。
“这…”这长老已经被问得满头大汗,“这些年轻人平时只是小打小闹,许是念在同族之情上不忍告状而已。”
“不忍告状?那他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呃…”吕守正的一句话,问得这位长老大脑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咳咳,执行长老,他们只是在道明事实,若是执行长老仍有怀疑,还是直接询问他们更为妥当,下一位!”
“还有这个必要吗?”吕守正丢下最后一句,直接推门离开了此处。
“啊!执行长老…”门外那人正要开门,却被突然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急忙躬身行礼。
“行了行了,没你们的事儿了!还堵在门口干什么,都散了!”屋中的长老见到门外那人看了进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剩下的人赶紧离开。
“现在总能说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大门关上,一群人才开始交流。
“是啊老兄,你只说让我们不要多问,却又不说原因,都快憋死我们了!”又有人开口问道。
“听那吕守正一直在问药园的事情,可我就是从那边来的,也没听说最近发生了什么状况啊?”
“唉…”被一群人问得头疼,这长老急忙抬手,“这件事你们还是不知道最好,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族长的吩咐,让我前来盯着点,别让这群小家伙吓破了胆,口无遮掩!”
“族长吩咐?”有人眼睛一眯,想到了什么:“难道说…是吕离那小子惹祸了?”
“胡说什么!”那长老面色一白,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们乱分析,早知如此,我连族长吩咐这句话都不该与你们讲!”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不过既然是族长吩咐你来盯着,你为何又要将我们叫来?”那人闻言便知事情不小,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还用说,当然是…为我壮胆了!”这长老理直气壮道。
…
“这不是守正兄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族长大人不必客气,我只是路过而已。”
吕守正正在疾步前行,却有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去路上。
“是吗…不知守正兄要去哪里?为何看起来如此匆忙?”穷奇族族长一脸和善,笑容满面。
“我要去找吕离。”相反,吕守正却是面无表情。
“吕离?”穷奇族族长目光闪烁,“犬子有何能耐能引得执行长老亲自前往?还请守正兄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将他唤来。”
“不必了。”吕守正一步向前,“我是听说吕离被人所伤,正好顺路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种事情。”穷奇族族长阳光满面,搀住了吕守正,“不劳守正兄费心,犬子皮糙肉厚并无大碍,等到伤势好些自会登门拜访。”
“你一再拦我,难道是有什么不便?”吕守正忽然眯起了眼。
“哈哈哈…守正兄不要误会,我只是怕你太过操劳…”穷奇族族长急忙松手,“既然守正兄惦记犬子,我又怎敢辜负您一番好心?”
“咱们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交流,不如让我随守正兄一起,事后也好小酌一杯。”
“正有此意…”吕守正的面上终于有了笑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