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两百多万的精锐军队踏遍了北方的每一座雄山大川,血色虎型旗帜在每一座城堡上空飘摇,而在每位平民心中,血宗似乎是一只不死的狰狞猛兽。
不过在如何强大的势力也有着外界威胁,新生的血宗自然也处于危险的包夹中。
来自西部边境地带的魔族是血宗七十年历史中的最大敌人,魔君痴末对于当年血宗趁乱夺取北方土地的事情至今耿耿于怀,半个多世纪以来,他命令魔族五大氏族的军队时不时的发起进攻。
不过几番征战下,来双方难分胜负,互相僵持。这一方面是由于魔族内部对于北地早已失去兴趣,气候上夏天炎热,冬天寒冷的北方虽然地大物博,可实在是不适宜人类的大规模居住,此外由风狂所领导的血宗右军在对阵魔族军队时颇有经验,尽管进攻并不强势迅猛,可在防御上,却是极具韧性和弹性,让魔族大部分将领都视为极难啃下的硬骨头。
西部战场的白热化并不证明血宗就可以平安无事,因为血族中的每个人都十分清楚,魔族固然是不可忽视的敌人,但盘踞在南部边境上的天地无极门,才是最为值得重视的仇人,它就像是扎在血宗庞大身躯中的一根刺,虽然不至于让庞大的宗门死亡,但却时刻让其有着强烈的不舒服感。
长久戍守南部边境,负责和天地无极门作战的是血宗的左军,这支军队在数量和右军并无太多出入,不过在战斗能力和军事素养上,却有着十分巨大的差别,这不仅仅是因为左军是在血宗建立后所纠集起来的临时军队,也因为它的统帅太过于昏庸无能。
自从数年前血达和范鲁成为左军统帅后,本就有着先天性不足的军队就更加衰弱,甚至在南部战场上,无法对天地无极门产生强有力的进攻,反而时不时会因为被对方突然袭击而损失惨重。
此时夜空下的南部战场就像是一片被诸神诅咒过的土地,目所能及的人类不能带给他半点生机,反而愈发让这片土地的走向湮灭边缘。
大片黑色焦土就像是被疯狂毁坏过的皮肤,已经无法让农作物甚至树木进行生长,肆意弥漫的尸体烧焦味在难以抑制的流窜,导致着空气也愈发浑浊,细细看去,就像是有着一条灰色飘带,时刻不停的悬浮在半空。
远处占地数十里的庞大军队静寂无声,仿佛刚刚遭受了敌人血洗,时不时列队出现的血宗士兵垂头丧气的进行例行巡查,可是在如此阴郁环境的压迫下,本就无聊的巡视就显得更加的惹人烦躁。
凋敝气息在每个士兵脸上都以不同的表情出现,但所表达的意境却只有千篇一律的失望。
对于基层士兵来言,同天地无极门的战争就像是一场漫无天日的马拉松,就像是一个难以看到尽头的抽血泵,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获取胜利,远离城邦和水源的庞大军队就会一一累死在荒凉战场,如同强壮巨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绝境。
此时在位于军营后方位置的左军统帅部中,接替范鲁成为军队副统帅的血飞正面带愁容,负手站立,目光长时间的凝望偌大军事沙盘上的山川河流以及军队分布情况,半晌时间后,终于发出一声微不可及的哀叹。
作为血族皇室成员之一,但血飞和血达一样属于血宗最为直系的血脉,这也让他在竞争宗主之位时有着先天性的优势。不过年纪尚且三十余岁的血飞并不是很热衷于权利倾轧,自从在年少时拜读到先祖血岩的伟大功绩后,心中就早早种下了为血宗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
对于他来说,领兵作战,开疆辟土,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大英雄所为。
两个月前,被突然提升至左军副统帅命令对于血飞来说是个极为重大的际遇,毕竟年仅三十岁,领导一个各方面兵种加起来有着百万之多的军团,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刚刚接到委任通知书的时,血飞还是十分的惊喜雀跃,他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尽情在军队中抒发才华,可当真正的来到并适应了两个月时间后,满腔热血的将军突然发现,这只军队已经被他的兄长血达和范鲁变成了一个即将垮塌的房子。
无论是中高层将军极为严重的贪污腐败,还是基层士兵对于战事的厌倦懒散,都让他顿感神经麻痹,全身疲劳。
想到这里,血飞下意识的抬抬目光,望向了坐在豪华椅子上玩弄着一把短剑的血达,这位名义上的左军最高统帅,在两个月前被从血都皇宫中赶到这里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无所事事。
庞大军队的事务似乎与他毫无关系,数百里外陈兵五十万的天地无极门也被他视若无睹,好似成为左军统帅,只是为南方巡游寻找的一个好听借口。
血飞心中一时间心意缭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甚至他都有些后悔在当初陷害沈天的事件中,曾为血达出谋划策过,导致其如今这般的肆无忌惮。
第七十三章:南部战场(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