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手下赶忙摆手,道:“这人叫高禹廷,是在本土出身长大的,以前家中曾小有家资,但被日本人一点点占了去,父母也被日本人欺压早早过世。
后面有次喝醉酒,正巧碰上欺压抢占其家产的日本人,直接将对方砍成重伤,抢了枪一枪崩了对方后逃走,后面逃到东北,进了那位张大帅的旗下。
用了将近十年,从一个小兵干到连长,后面日本人打进东北,他被打散在东北东躲西藏一段时间,后面跑到了山东平津一带,前段时间才来到的上海。”
“这些情况你是从何得知的?有没有证实过?”李维熙开了口,没再继续纠缠手下问题。
“有一些是从他口中了解的,有一些是从其他人那里打探的,本土的事,从当地过来的人多少都耳闻过此事,甚至还有几人认出他。
在东北的情况,政府那边有几人也知道他的情况,还从捐献人那里我到两位打过交道的,基本确认其所言属实。”
“情况被你了解得这么细致齐全,那他应该是早期就加入了吧?我怎么没有多少印象?”
“…呃…”手下有点尴尬,不过还是老实说道:“我们刚拉起架了他便加入了,当时他才刚到上海没多久,估计是让那些宣传流言骗到了。
后面加入进来没多久,估计就察觉到了不对,整天跟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对着干,我就把他安排到门口做保卫工作了。”
“还保卫工作?你是把人辇去看大门了吧?你这么对他,他怎么没离开?”
“…哈呵…”被揭了底,手下尬笑两句,赶忙解释道:“这家伙没钱,从北边下来,都是靠给人在船上包吃给人当帮工,一路从运河下来的。
在上海日常花销有多高,您是知道的,这家伙要是出去了,估计得立马睡大街,目前开的钱也只够他日常花费,要是把那位置给他,怕是留不住啊!”
“这些你不用管,到时我去找他谈,你还是去查一查他说的那些事,最好找到那种很熟悉的人进行证实,尤其在东北被打溃,还有在山东平津一带的情况,最好能查清他在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手下感觉有些不对了,问道:“大哥,您是怀疑他这身份有什么问题?”
“不是怀疑有什么问题,而是必须查清楚,证实他没问题,不然让一个有问题的人,坐到这位置,那可是要小命的。
还有啊,以后进来人,根底必须摸清了,前期你搞的还算有点样子,后面就模弄了,这可是关乎小命的,命能糊弄吗?
而且这种事,你搞得像模像样的,出钱那些人才会信你,你得来点实的,这才叫虚虚实实嘛!实的你都不装不演,人怎么会信你?
另外,你以前干过什么事儿?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事儿?搞过日本人的人,根子上才跟咱们是一伙儿的,可别拎不清。”
他选的这手下,可不是啥子好鸟,名叫崔植浩,父母是移居逃亡中国的朝鲜人,早亡,上辈留下点家底,让他败得精光,后面就干起了无本买卖,当了吃恰子,也就趁人外出,撬门溜锁入室偷盗的。
不过这家伙,多找日本人偷,还以此洋洋自得,给自己贴金,结果有次屋主早归,这货一急一刀就扎进去了,吓得直接跑了,日本人屋主因未及时救治,一命呜呼。
当时此事还惹出不小动静,李维熙无意中知晓是此人所为,后面他搞起无本买卖,便把这货找来当了心腹手下处理各类事务,因为他很清楚,这买卖干起来,他便没了退路,而崔植浩本就没有退路,至少在日本人那边没有半点退路。
“最近外面情况怎么样?听说那些人跟日本人争斗不止,斗成什么样了?”
“…不咋样…”崔植浩摇头,道:“探听到的情况,那些人就没占着啥便宜,他们跟之前南京来的那些人比起来,可差远了,据说有些帮会还跟日本人搅和在了一块,以后可能搞得更糟糕。”
“…嗯…”李维熙沉思片刻,开口道:“训练的地方找好安排妥当后,到时让他们经常鬼鬼祟祟的往来进出此地,再经常相互或往外跑跑。
一来搞点虚的让人看,二来做一些准备工作,免得将来有机会,咱们也抓不住,虚虚实实的搞些小动作,将来说出去能信的人也会更多些。”
“就凭那些人,能给到咱们机会吗?”崔植浩有点不理解,他们都等多久了,结果那些人还是一点也支愣不起来。
“上海那些人不行,但南京那些人可是他们的上级,上海那些人频频吃亏,你还担心南京那些人不来吗?”
李维熙打发了崔植浩,一屁股坐到了皮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想到什么,又直起身,从矮茶桌下一盒子内,拿出一根粗雪茄,美美抽了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焦虑与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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