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史文宾还未升至右相,还只是六部中的工部尚书,便对史克朗母子二人关爱有加。
没想到那史克朗却越长越像史文宾,引得了无数人的非议,纷纷认为史克朗是史文宾亲生。
但随着提出质疑的几名官员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失踪、病死、中毒,便再也没人敢议论。
那史克朗渐懂人事之后,发现母亲与叔叔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怀疑自己的父亲应该是史文宾。
史克朗并不觉得羞耻,相反还认为是一种骄傲,凭借史文宾的关系逐渐升至三品将军,成为镇守皇城城门的守将之一。
皇城城门守将是个肥缺,那些必须经过东城城门的商会人员自然每年都会前来纳贡,因此史克朗得到不少好处。
这史克朗也算乖巧,自己得到好处之后首先便是孝敬史文宾,不管是叔叔也好,父亲也好,只看右相这个官职,也可保得他衣食无忧。
然而这次史克朗却是踢到了铁板上,任谁不去惹,偏要去惹云风这个妖孽。
这倒好,云风没被拿下,自己反倒身陷囹圄。
这个蠢材,枉自让我培养这么多年,竟然会在云风面前失手,什么不烧,偏去烧御旨,这个罪名如何化解得了?
幸好玄龙皇朝的律法不牵涉无辜,谁犯罪谁受罚,否则株连九族,连自己也会牵连进去。
怎么办?难道就见死不救么?
自己膝下无子,本指望史克朗能够继承家族事业,现在却要栽倒在云风手下,我岂能善罢甘休!
不行,这事得赶紧找皇上沟通,先把死罪免了,再说下文。
史克朗被神捕房押走之时,他用传音方式从史克朗那里得知了真相,明白了关键环节就在于烧毁御旨上。
因此,得将烧毁御旨这件事情说成是意外,或许才能得到正文帝的宽恕。
事不宜迟,右相立即命令天格上人转道皇宫,面见皇上。
又命地格上人立即去买通狱卒,让那些被捕的副将、牙将、校尉等等军官串供,咬定是史克朗与云风发生争执时失手烧毁御旨。
见到正文帝,右相立即装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哭道:
“皇上啊,你可要为老臣作主啊!”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正文帝一怔,这家伙行动倒快,马上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右相慢慢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正文帝已经知悉东城门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正是一喜一恨。
喜的是云风不出所料地成为了玄龙大陆的第一强者,领皇命前来觐见自己,说明已经接受了吃官家饭。
恨的是史克朗竟然胆敢烧毁御旨,置皇威于不顾,将其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但现在右相先找来了,怎么办?
史文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
“皇上,你先将老臣治罪,老臣再慢慢道来。”
“你犯了什么罪要朕治你?”
正文帝不解地问道,心想这老家伙要出什么招了?
“老臣犯了教子无方罪,不,确切地说叫教侄无方罪,请求皇上惩处。”
“呵呵,这算什么罪,朕给你免了。不过,你说的侄,到底是谁?”
“回皇上,老臣所说的侄是老臣的哥哥史文聪的唯一血脉史克朗,请皇上看在家兄为皇上拼死边关沙场的面上,留下史克朗一条命。”
“史克朗?就是东城门那个守将?”
“是的是的,请皇上明察。”
“他怎么了?”
“今日因云风入朝觐见皇上,在城门处与老臣侄儿史克朗起了冲突,造成老臣侄儿史克朗意外烧毁御旨,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在与云风冲突时不小心才烧毁了御旨,求皇上开恩,看在老臣为皇上尽忠,家兄为皇上赴死,侄儿为皇上坚守城门的份上,饶他不死。”
“呵呵,你也知道烧毁御旨可是欺君之罪,史克朗这事怕是不好办。”
“皇上啊!我知道朗儿所犯之罪不轻,但念在他坚守岗位,盘查仔细,绝不放一个可疑人进入皇城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放他一马。”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况且,他是在与风云起冲突的过程中误烧御旨。皇上也知道,云风现在的修为深不可测,岂是朗儿可以抗拒的,或许朗儿为求自保,才祭出神火,误烧了御旨。”
“是这样吗?”
“真是这样,请皇上明察。”
“好吧!我会叫欧阳总管仔细盘查审问,如果真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就只治他的失职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给朕到蟠龙山脉里挖矿十年。”
“谢皇上恩赐!老臣这就告退。”
史文宾退出正文帝的御书房,暗暗地抹了一把汗,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只要保住了朗儿的命,挖十年矿又如何。
见右相退出去之后,正文帝不免微微一笑道:
“这个老狐狸,还真有一套,这也让他给说活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平衡才是硬道理(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