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了狼鲶扁平的头顶,任狼鲶在河底随意前行。
狼鲶忽然用神念问道:
“对了,主人,你还没有告诉小鲶要寻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今天坠龙河的天空掉了许多人下来,都成了河底妖兽们的腹中餐。
如果主人要找的人没有恐怖的修为,恐怕要找他很难。”
帘儿一听,不禁悲从心起,眼泪唰唰地就流了下来:
“小鲶,我要找的人实际上是一具被道气包裹着骷髅,你有办法吗?”
“这个,恐怕很难办到。
凭小鲶特殊的感觉波动,可以感知千米左右范围内的一切事物。
只要那具骷髅没有被其他妖兽吞噬,我就有办法找到。
如果已经吞入腹中,小鲶也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只有碰碰运气了。”
帘儿想想也是,云风从天空上坠落下来,很有可能被某个水系妖兽吞入了腹中,如果真是那样,的确也不好寻找,总不可能将长达万里的坠龙河中的妖兽全部杀光剖腹吧?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找不到云风的骷髅,找到一点线索也可以,再循着线索进一步寻找,还是有机会将云风找到。
抱着这个希望,帘儿催促小鲶在坠龙河底仔细搜索起来,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而天空上的七艘疾风战舰也是夜以继日地在万里坠龙河流域寻找,希望能够发现云风的蛛丝蚂迹。
然而,三天三夜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发现云风的一点一滴消息。
熊霸天不得不按照岳冲之道长等人的意见,通知帘儿出水,到神风殿去寻求风后的帮助。
或许通过风后能够找到云风,即使找不到,也可请风后出手,将更天天域黑暗星辰覆灭,为云风报仇。
帘儿四人乘坐在小鲶的头顶上冲出水面,来到熊霸天面前,眼含泪水坚决地说道:
“熊副指挥,你带着人去神风山求助,我与他们就留在这里继续寻找。
我相信我的夫君一定就在坠龙河底某个地方,他或许很需要我的帮助,只是我们一时还未发现他而已。”
看到笔下帘如此坚决,熊霸天还能说什么。
他明白云风与夫人们的感情十分好,想要劝阻笔下帘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便点点头同意道:
“既然笔夫人如此坚决,我再留一艘疾风战舰,安排妖族二十八宿在此警戒,如果有什么危险,他们也好及时通知我。”
没想到的是,猎兽宗的天才弟子龚子剑自告奋勇地道:
“晚辈愿意留下来协助笔夫人寻找风尊。”
龚子剑愿意留下来,一是因为对云风的内疚,二是对笔下帘驯兽的本事十分崇拜,想要向笔下帘学点东西,三是想在奇门圣军面前表现一下,争取改变众人的看法。
毕竟当时云风受伤也是因他而起,否则坐在有防御阵法的甄别台里的云风又怎么可能被敌人抓住机会而重创呢?
笔下帘对龚子剑自愿留下没什么意见,反正多一个人也有好处。
商量好之后,由妖族二十八宿驾驶疾风战舰隐藏在坠龙河底,跟随小鲶行动。
而熊霸天则带着投奔奇门圣军的宗门与岳冲之道长等人乘坐六艘疾风战舰回神风后,向风后求助。
同时也可给投奔奇门圣军的宗门人员找到一个避难之所,免受黑暗星辰的迫害。
临走时,岳冲之道长取出一柄拂尘交给笔下帘道:
“如遇无法应对的危险,你可以激发这柄拂尘中的伟力,它是我师尊留在里面的一道杀念,无极境五重天的强者也无法承受。”
笔下帘收好拂尘,心中充满感激,双手抱拳道:
“晚辈谢过道长,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我们走了,你们多保重,若有发现,立即传讯通知我们。”
岳冲之道长说罢,便招呼疾风战舰启程,向神风山而去。
而笔下帘则指挥妖族二十八宿钭疾风战舰沉入坠龙河隐蔽前行,跟随在小鲶的后面进行反复搜索。
期间,他们遇到了不少不知好歹的水系妖兽前来挑衅,但统统都成了小鲶与笔下帘等人的奴仆或者被取了妖丹。
因而归降后的妖兽跟在疾风战舰后面,竟是成千上万,那场面当真是蔚为壮观。
可又搜寻了七天七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帘儿悲从中来,伤心地呼喊道:
“夫君,你到底在哪里,请你告诉帘儿一声,帘儿一定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脱困。
你千万不要抛下帘儿和孩子,抛下爱你的姐妹们、孩子们和亲人们,以及爱戴你的奇门圣军将士。
夫君,你在哪里?你快告诉帘儿!”
帘儿的悲呼,让听者无不落泪,与其建立了神识联系的小鲶竟然也挤出了几滴眼泪,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主人,可能有个地方我们还没寻找,我们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