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慈韵袈裟(1/2)
作者:提笔泼墨
    杨洁等人暗自揣测嘀咕之际,场上的贾章源已是讲完最后的规矩,行了一个客套的抱拳礼后,率先发动了攻击。

    手腕翻转,手中三柄刃片型飞刀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朝陆风袭去。

    陆风眼睛微眯,祛邪灵眸施展间,将飞刀袭来的轨迹尽收眼底;

    有着巨大实力差距在,就算他不借助祛邪灵眸下的惊人目力,单单靠着自身的感知,当也能轻松洞察此般试探性的飞刀。

    毫不夸张的讲,若是他想,甚至都可以看见飞刀末端所镌刻的蚂蚁大小的字迹。

    如此程度的试探攻势,俨然对他造不成半点威胁。

    陆风手握雪霁剑,仅是那么轻轻一扬,于跟前划出一道曲折的剑痕轨迹,甚至连剑招都未施展,便轻松挡下了三柄袭来的飞刀。

    演武场四周的诸多看客,因为距离太远之故看不清陆风这随意的一手,但场上贾章源却看得十分清楚,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丝丝惊容。

    他对于自己这手试探性的进攻十分清楚,虽然没有多少实力体现,但旁人想如此轻而易举的挡下,按说也是绝难办到的。

    可陆风不仅挡下了,还仅仅只是出了轻描淡写的一剑。

    这一剑,他自问看得十分清楚,看似随意,实则对于飞刀袭来的轨迹有着精准的把控,少说达到了分毫不差的入微级别。

    雪霁剑划出的那条弧形剑芒实在太过完美,无可挑剔,其长剑剑锋近乎每次划过,都会恰到好处的落在飞刀袭来的轨迹之上,以着最轻巧的力道,精准扫开了飞刀前进的势头;

    三柄皆是如此,这无疑绝不可能是巧合。

    看着那三柄最终落向陆风身后远处,大大偏离原先方位的飞刀,贾章源脸色兀自凝重了几分;

    但也仅是几分而已,他于自己的暗器造诣有着十足底气,相信陆风于他接下来锦绣山河的施展下,断不会还能如此轻易的抵挡。

    场外。

    陈川苓洞察出陆风这一剑的不凡,不由惊疑:他这是什么剑招?好生精妙呀。

    凌兰秀于旁瞪大着眼睛,满是期待问题的答案。

    杨洁慈态的笑了笑,哪里是什么剑招哟,那般表现,只不过是人家对出剑时机的极致把控罢了。要说有招,那也顶多是剑之基本式的"削"与"撩"二者于那一刹完美转变下的结果。

    凌兰秀瞪大的眼中陡然一亮,满是惊崇之色;

    她自小习剑,自是清楚剑之基本式是何等存在,她十年练剑,也堪堪于点剑一途有那么丁点领会,是以深知杨洁这随意的话中带着多么重的份量。

    方道礼不合时宜的打岔,方才只是试探,他若仅是如此程度,怕是应对不了贾章源的那手锦绣山河。

    切!凌兰秀白了一眼,满是不喜。

    但当目光扫见场上贾章源接下来的攻势后,却是惊得再也说不出话。

    也终是明白方道礼提及锦绣山河这门暗器手法时为何会那般凝重。

    只见此刻贾章源双手不停翻转腾挪,快的都出现了道道残影,一枚枚五花八门寒光逼人的暗器自其周身四处佩戴的纳具之中掏出,在其迅捷独特的手法下,如狂风暴雨般袭向陆风。

    有细如牛毛的毒针,在阳光下闪烁诡异的幽光,悄无声息的穿梭;

    有形如梅花的飞镖,凭着锋利的边缘,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鸣啸;

    还有弯曲曲折的刃镖,以着独特的造型,飞袭出难以预判的奇异轨迹……

    短短瞬息功夫,便已至少出现十余种不同类别的暗器。

    或

    许这些暗器单个拎出来威势都没有那般骇人,但放在一起施展下,却是大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防不胜防之感。

    能挡得住凌厉的飞镖,不一定能挡得住无形的毒针;

    能洞察出细小毒针轨迹,不一定能判定得了弯曲飞刃袭来的方向。

    更别说是同一时间,面对如此繁复庞杂的攻势。

    锦绣山河这门暗器施展手法,决然不仅仅是将这些威势不凡的暗器,一加一融合在一起那么简单;

    可以说,在这门手法下,很多暗器自身的不足与缺陷都被完美的补全和盖了过去,可以大幅发挥出原本数倍的威胁与攻势。

    贾章源嘴角含笑,眼中带着轻蔑之色,相信陆风在这般攻势下,断难幸免。

    原本凭借着那惊人的身法或许还有着几分可能逃而远之,避而不战,但在规则束缚下,只能原地等死!

    贾章源心中几乎都已盘算好接下来向着大众的赔歉说辞,想着推脱于陆风自不量力,自己的错估失手等等。

    然。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施展锦绣山河的双手,都不禁惊的颤了一下,险些握不住刚取出的几枚长钉。

    幻想中陆风惊慌失措抵挡未果伤亡倒地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陆风依旧气定神闲处变不惊的模样,甚至连身位都没有挪移半步,仅是挥舞动了手中的那柄长剑。

    长剑舞动的速度很快,但却十分优雅,犹如一名草书大家,正恣意书写着旷世奇文一般,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随着长剑舞动,陆风周身四野,层层剑影叠叠而现,若柔和佛光般普照开来;

    一股股绵密的剑势于瞬息之间编织而就,绵密却又不失刚劲;

    重重剑影交织间,仿佛化成了一道无形的幕墙,阻断四野;

    又仿佛给身处中央的陆风,披上了一件坚不可摧的盔甲外套。

    细如牛毛的毒针落在这件随风舞动的外套上,并没有穿透的情景出现,而是就像铁块砸在迎风飘扬的旗帜中央一般,被裹挟着甩偏到了一侧,半点都没有伤到旗帜本身。

    若是定睛细看,将这般舞动的剑势放缓千倍百倍,当可捕捉到无比惊艳的一幕;

    细如牛毛的毒针固然数量繁多,犹若暴雨倾泻,但落入这般剑势之下,却都乖巧的被引到了雪霁剑的剑锋之上,一半被直接拦腰削断,一半被剑身轻弹翩飞到了别处。

    没有一根,是以着尖锐的针芒戳向的这件无形外套,都被剑势搅乱避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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