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众人看见三女如此都已经惊慌失措,更无一人上前,柳真全目扫众人,问道:“还有谁每上甲板?”
众人互相打量,只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回答:“船老大和几个水手在船尾掌舵没来看热闹,还有厨子在厨房做饭,还有金管事不在。”
出这么大事管事应该早早过来平息,为何此时管事不在?柳真全心念直转。
“都在甲板上别动,贫道去去就回。”
柳真全快步跑到金管事舱房,开门进去发现并没有人,环顾四周物品均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来不像离去,此时甲板上传达大声呼唤:“道长,道长快来啊。”
柳真全跳出窗户转身一折,已经来到甲板,发现三人表情又逐渐变的狰狞,虽然有小莲诵读真经再加上阴阳伞的护持,但是抵挡不住郁气增加,该死现在还敢作恶。
在此危机时刻,柳真全也不管是不是人前显圣,运转法力跃上最高桅杆,汇聚法力于双目朝甲板上扫视,此刻整条船如同没有木头遮挡,一层一层内景出现在柳真全眼中,确见一人披头散发,一张供桌前做法,上面祭祀这三牲祭品和三个小稻草人,就在那里,随着那人做法稻草人身上也是恶念缠身,柳真全手掐法诀一抹剑身,将刚刚修炼出的一丝太白庚金剑气附着在桃木剑上。
众人只听道一声“疾!”一道银光从柳真全手中射出,一一穿透甲板,一剑斩在法坦之上。
那恶人一见法坦被斩草人被毁,抬头看向舱顶窟窿,看见柳真全也在注视这他,不是金管事有事谁人呢?
柳真全挥手一招,桃木剑化为一道飞虹又飞回柳真全手中,这全靠这一丝太白庚金剑气,不然柳真全还真不会御剑这一手。
右手倒持桃木剑问道:“为何作恶?”
金管事从破碎的窟窿中跃上甲板:“没有作恶只为讨回一个公道。”
“伸冤自有官府。”
“我剑舞宫内家事都是宫主一言而决。”
就在柳真全破了金管事邪法之后,三人慢慢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看到的一切,在听到两人对话时。
端木婉儿说道:“你是为了娉婷?”
“不错我可怜的女儿,被你们三个害死,你们却依旧活的好好的还成为了剑首。”
“贫道无心关心你们这些是非?只问一句为何邪术害人?”
“棋差一招,如果最开始就用在他们三个身上,也不会招惹到你这道士。”
“但是你既然和他们三人有仇为何还要牵连无故,小莲总和你无仇无怨吧。”
“呵呵没这道士出现小莲也不会这么早发作。”
“对啊没那么早发作,等到了河洛满地都是达官显贵的时候,只要小莲触怒一个,最好能伤害一个,这整个剑舞宫上下都难以承受了吧,弄不好这次带队的三位剑首还会被严惩,贫道猜想的没错吧?”
“你这恶贼,娉婷的死与我们有何等关系,她性情乖戾,当时自己烧了皇帝赏赐的舞衣被处罚与我等何干?”端木采薇愤而怒道。
“要不是你们遴选中了剑首我女儿怎会这样,我女儿天资聪慧明明什么都比你们强,定是你们使用奸计使他落选。”
眼见吵个没完,柳真全说道:“是非公理自在人心,你既然以邪术害人,就应该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三位剑首烦请拿下他,如何处置你等自便。”
端木婉儿听完就招呼护卫上前,结果发现这面目和善的管事竟然也是个高手,一手剑法超绝,每次刺出必伤一人。
三位剑首看拿不下此人也都纷纷加入战团,此时金管事有些招架不住,只见一脱上衣露出了满身咒文的上身,连刺身上几处窍穴,等血液接触咒文后,咒文化一条条黑蛇汇入身体,柳真全刚要离去,发现还有邪法。
此时的金管事已经面目扭曲,而且力大无穷,身行如鬼魅。一剑就洞穿一个护卫,柳真全大喊:“都退下去此人有异。”
然后御使着桃木剑与金管事斗在一起,一个挥剑大开大合如同蛮牛横冲直撞,一个控制着飞剑见缝插针如同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不管身上被洞穿几次,依旧不能制服金管事,此时金管事仿佛忘了痛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阻止他报仇的柳真全一刀两断。
柳真全靠着法力往后退却,金管事靠着一身邪法燃烧气血之术紧追不舍,老是说这次是人柳真全难受的一次战斗,就算靠自己跟虎妖搏斗中还有余力在控制,此时柳真全一度升起使用师傅法力的想法,但是又觉得舍不得。
眼见避无可避,柳真全只得收剑回防,被金管事一剑劈中,整个人狠狠的砸在了甲板上,将甲板砸出一个大洞,巨大的响声也惊的躲起来的众人发抖。
柳真全满身疼痛,集中不起精神控制法力,就看见一个黑影越来越近,就在黑影穿过头顶窟窿时,柳真全咬牙一滚翻到一边,金管事狠狠的将剑插在柳真全刚躺着的地方,只听“轰隆”一声,甲板支撑不住金管事刺下一剑的力量,有一层碎裂了,柳真全奋力而起,看见金管事就保持着一剑刺下的动作一动不动,运转法目,金管事已经燃尽气血,整个人变得如同骷髅一般的消瘦。
“一切都结束了。”刘振全看着金管事的遗体默默说道。确见一道魂魄从金管事身上飘出,飞快飞向远方。
此时一个身着麻衣的老道微微一笑,撑开一片帆,等着魂魄撞入,说道:“还差七个了。”
大船被两人打的破破烂烂帆破了好多面,连桅杆都断了一条船帆就不知道破了多少块了,大船吃水太深只能到洛河才能有足够打的船厂修理,只能慢慢行驶。
晚上柳真全做在船首,想着是不是找本相面的道藏看看,是不是自己几不亲水,两次坐船都有事,上一次要不是使用师傅的法力差点就沉船了,这一次把船打的稀烂,上层房间都不能主人,甲板上被开了大大小小的天窗。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端木采薇慢慢走了过来。与白天的妩媚娇羞相比现在端庄了很多,站在柳真全边上。
此时柳真全并没有搭话的意思,不过就看见端木采薇看着远方自顾自的说道:“她们两去送金管事了,说起来金管事以前还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我们四个一起在练功,那时候虽然日子枯燥但是很有意思,每天起床,练功,吃饭,练功,再吃饭,再练功,然后睡觉周而复始,我们三个以前都是孤儿,只有娉婷有父亲,金管事每次过来看娉婷都会带来一些糖果分给我们大家,直到后来宫主告诉我们剑舞宫只需要三个剑首,而剑首就会赐姓端木,娉婷要强每次都很努力,但是宫主觉得她有父亲不想让他们失去天伦之乐,结果娉婷变得偏激,认为我们背后使坏,最后一次在给郡王表演是故意打落烛台点燃了高宗皇帝赐予的戏服,被郡王赐死。”
说完朝柳真全问了一句:“道长是否人长大了就有烦恼,金管事为什么变成这样?”也不等柳真全回答就缓缓转身回去了。
“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如同阴阳只差一线。”柳真全依然看着江面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