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三章 惊悚(2/2)
作者:雨打青石

    小言感觉到不安,悄悄躲到了屏仙子身后。

    “是司道友的伴兽之一?”

    屏仙子的神情也极为凝重。

    她不了解仙童拥有什么伴兽,但能够感应到河水中的血腥气很可能来自仙童的伴兽,而且种种迹象很不寻常!

    仙童的四头伴兽,黑袍修士都见过,并且知晓龙鱼乃是战力最强的一头,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颤,背后黑翼轻震,化出一头黑凤。

    三人都不敢进入浊河,屏仙子指尖浮现灵光,取出一张白纸,裁剪成一个纸人,丢进河心。

    黑凤和纸人投身河底,渐渐地,他们的表情愈发沉重。

    随后,两人下令,命黑凤和纸人分别去往毒河的上下游寻找。

    没有!

    黑凤和纸人接着又跃出河面,飞向河对岸寻找。

    还是没有!

    他们到处寻找,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标记和气息,好像所有痕迹在这里戛然而止,仙童和青衫男子都人间蒸发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和骇然,虽然不愿相信,但那些血腥气很可能是龙鱼自爆后的残留。

    仙童究竟遭遇了什么,不惜自爆龙鱼?

    比起其他地方,毒河附近算是非常稳定了,这场战斗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周围的环境应该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河水的毒力还不足以让仙童搏命。

    另外,棠道友呢,为何这里只有龙鱼的气息?

    不对!

    他们猛然意识到,青衫男子的痕迹,从之前那片古禁就消失了。

    大河奔流,浊浪翻腾。

    望着毒河,三人如同回到了冰原,感受到阵阵寒意。

    “回去!”

    三人果断退回那片古禁地域,在附近仔仔细细寻找了一遍,毫无收获。青衫男子是在小洞天被杀的,外界不受影响,仅凭他们的修为,哪怕当时就在附近也察觉不到。

    这个结果无疑更加令人惊悚。

    他们现在还活着吗,棠道友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不留标记?如果棠道友先在这里出事,为何司道友不仅不逃反而在继续追击,标记中也没有任何提示?

    任凭他们才智过人,也想象不出当时的情形,反而加重了心中的恐惧。秦桑的形象也变得无比神秘,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屏姐姐,”小言怯生生道,“我们快出去吧。”

    “不错,此地不可久留!”

    屏仙子断然道。

    无论是何种猜测,都太可怕,这里分明是龙潭虎穴,他们三个人的实力不会比仙童两人强太多,万一敌人卷土重来,结局难料!

    黑袍修士仍不敢相信,仙童和青衫男子会被秦桑反杀,可事实胜于雄辩,两人都无影无踪。

    他们连忙回返,半途不敢停顿,心中充满戒备,直至看到洞口,颇有重见天日之感,惊魂甫定。

    飞出洞外,三人都默然无言,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盘龙洞附近寻了一处隐蔽地方,本尊潜伏在这里,随后又分别召唤出黑凤凰和纸人,回去探查。

    他们操纵黑凤和纸人,小心翼翼回到毒河,然后以此为中心向外搜寻。一番搜寻无果,他们还不死心,扩大范围,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尽可能深入盘龙洞,依然一无所获。

    休说看到秦桑的身影,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琉璃也杳无音信。

    恐惧在屏仙子三人心底滋生,他们想不到秦桑是怎么做到的,怀疑盘龙洞隐藏着大恐怖,这个念头驱使着他们,想要尽快远离盘龙洞!

    而且他们身上还有老祖的任务,不能拖延太久。

    到了必须要离开的时候了,三人飞出藏身地,都心事重重。

    ……

    另一边,秦桑在洞中七拐八拐,终于找到琉璃。

    琉璃藏身在一个不大的洞窟里面,入口有一座残破古阵,能够隔绝气息,抵御外面的冲击,维护内部的安宁。

    琉璃正盘坐调息,忽然醒转,警惕地望着外面。

    片刻之后,一道人影穿过古阵,出现在入口,见是秦桑,琉璃神情一缓。

    “你受伤了?”

    “你受伤了?”

    两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旋即相视一笑,心头的阴霾散去。

    秦桑进入石窟,在琉璃面前坐下,环目一扫,道:“是个好地方,此阵还能坚持,我们不急着出去,先在这里疗伤。”

    琉璃一直盯着秦桑打量,终于忍不住道:“你真把他们都杀了?”

    她尽可能高估秦桑的实力,但认为能杀死仙童就很了不起了,天知道得知青衫男子的死讯时,她有多惊诧。

    秦桑一笑,取出两人的遗物以及那只透明蜈蚣,“此人还没有真正陨落,应该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东西。”

    琉璃点点头,仙童等人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变故,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大计。

    “对了!”

    琉璃想起一事,取出一个骷髅头,有些惭愧道,“多亏它替我挡了一劫,我才能顺利脱身,不知还能不能恢复。”

    分别之际,秦桑将炼尸岷倬和一些雷符交给琉璃防身。

    骷髅头光泽暗淡,头盖骨上有一道裂痕,一直延伸到眉骨,不过秦桑并不在意,它已经发挥出了应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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