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阿列夫做梦醒来,阿列夫都会躺在妈妈的怀抱里,用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对妈妈说:
“妈妈,我又梦到天神在和我说话了。”
每次,妈妈都会问:“天神在和你说什么?”
阿列夫就用他那稚嫩的嗓音说:“他说,到东州‘天选之子游乐场’去。”
妈妈叹着气,眼里空洞地望着天,对阿列夫说:
“东州离这里这么远,那是漂洋过海呀。咱穷人哪去得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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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把小阿列夫的话,当成了孩子的理想梦话,也确实是孩子的梦里的话,大人们根本就没把这个事,当成一个事。
做梦时发生的事情,能当真吗?
随着时间的延续,也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眼看着孩子的身体一天天地消瘦、虚弱下来。
当地给阿列夫看病的祭司们对阿列夫的父母说:
“按着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孩子活不过6岁。你们还是找到东州的大祭司那里去看看吧。或许大祭司有办法治孩子的病。”
阿列夫的父母说:
“我们这样的人,别说去不起东州,就算我们去得起东州,我们怎么可能见得到东州的大祭司呢?人家大祭司是多么高贵的人?
咱们社会最低层的人,连人家的门是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去不也是白去吗?如果孩子命该如此。咱也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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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列夫6岁的今年,眼看着阿列夫的身体一天天地虚弱下去,就要不行了。
妈妈心疼孩子,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根本没有享过一天童年的快乐。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快快乐乐的玩耍中度过童年的,可阿列夫却是在病床上过了几年。
妈妈相信,按当地的祭司的说法,孩子活不过6岁。
这眼看着孩子就要不行了,妈妈就无奈地问:
“阿列夫,你有什么愿望,和妈妈说,妈妈尽量满足你。”
小阿列夫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妈妈,用沙哑的嗓音说:
“我想到‘天选之子游乐场’去看一看,我不花钱玩,就是去看一看。”
孩子妈妈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这得是多么懂事的孩子呀,知道自己家穷,不敢让家里给他花钱。
对于孩子临死前的愿望,当父母的,怎么能不尽量满足?于是,他们找到当地的一个蛇头,把小阿列夫的这个愿望说了。
当地的蛇头,也知道孩子的事情,对孩子的病,是无能为力,现在孩子的父母求到他这里,这个事情他能办到,就起了恻隐之心。
对阿列夫的父母说:
“我用我的船,把你们一家都带过去吧。
我不收你们的费,但你们自己,得自带食物和淡水,毕竟走到另一头得需要很长时间,咱这是偷渡,得避着人走,咱不是坐飞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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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阿列夫一家人来说,都是了不得的施舍。
小阿列夫的父母对蛇头是千恩万谢,一家人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准备出来一家人两个月的干粮和淡水。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他们坐上蛇头的船。
为了满足小阿列夫临死前的愿望,也抱着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一家三口漂洋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