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嗯?你不愿意?”颜敏一眉头一皱:“你别忘了,你在七联的时候,我每年还额外给你送去一百万灵石呢!做人得讲诚信,要知恩图报。”
唐宁心下无奈,怎么他们这些太玄宗弟子都是一样的手段,一样的说辞。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太玄宗每人都有一套专门的教学书册。
“晚辈岂敢忘前辈大恩,只是小白蛇目今被那方锦强取豪夺而去,恐失信于人,是以不敢应承。若能拿回小白蛇,晚辈必亲自送到前辈手中。”
颜敏一道:“你尽管放心,我和方锦那家伙可不一样,再者说了,咱们什么关系,能和他比吗?你妻子是我师妹,她师傅和我师傅是亲如手足的师姐弟。”
“你想想,咱们这层关系,我能坑害你吗?我要是和方锦那家伙一样,以配种为名,霸占着不还,他日怎么和师伯交代?怎么和师傅交代?你说是不是?”
“是,晚辈自然相信前辈不会坑害晚辈。”
“那你什么时候能把它交给我?”
“额…这个…得晚辈从方锦手中拿回小白蛇时,再交给前辈。”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到尽管找我。”颜敏一起身离去。
唐宁将她送出屋室,直至她身影消失不见,才收敛起了面上笑容,微微叹了口气,回到屋室,盘腿坐下翻出一颗丹药,张口吞下,闭目修行。
一晃,十几日时间眨眼而过,唐宁每日都在屋室中闭目修行,大门不出。
他心下不是不着急,只是着急毫无用处,总不能隔三差五的就去追问白锦堂事情办的怎么样?
本来就是有求于人,能不能成完全看人家的态度。
若是动不动去追问,肯定引人反感,反而不利于事情进展。
与其干着急,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小屋子里努力修行。
这一日,他正闭目修行之间,外间敲门声响起。
他睁开双目,赶忙起身打开屋门,只见颜敏一矗立于外,面带微笑:“唐宁,走吧!我师傅叫你过去。”
说罢转身而去,唐宁赶忙跟上,开口问道:“颜前辈,白前辈此次召我,是不是小白蛇的事情有了进展。”
“不错,我师傅已经打探到他的底细来历了。”颜敏一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可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晚辈不敢相忘。”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白锦堂屋室中,唐宁上前躬身行礼:“晚辈拜见前辈。”
“坐吧!”
“是。”唐宁依言入座,白锦堂道:“这几日我多方打听了一下,基本弄清了方锦师兄的来历,他的履历我就不一一说了,反正他直至被调到青州玄门同盟前,最后担任的职务是兖州武卫营第三军团第五联队的督查。”
“我准备到了奉化城再找一个中间人去和他谈谈,正好有一艘第七军团的天灵船要回奉化城,我们可以搭乘此船过去,三日后出发。”
“有些话呢!我要先和你说明白。虽然我此去可以找人和他谈,但不一定能起到什么效果,这一点,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人心难测,你那条白蛇也不是凡品,若他打定主意,坚执不与,也没有办法。”
“到时候呢!你暂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一切打点好了,你再按我的吩咐行事。”
“总之这件事呢!能和谈,和平解决的话最好,如果实在不能和谈,到时候就只能掰掰手腕了。”
“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对方也不是易与之辈,背后的人脉和能量不小,此事只能通过正规渠道来解决,需要做足准备有把握再动手。”
“多谢前辈。”唐宁躬身行礼,白锦堂肯为了此事甚至和对方较量,让他心下既感激又感动。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修士,背后能量都不小,各自有各自派系和支持者,特别是在太玄宗这样的庞大宗门前,各方势力犬牙交错。
对方能坐到兖州武卫营联队督查的位置,绝不可能仅仅靠自身修为和能力。
双方一旦撕破脸皮,事情后果很难预料。
“我说的是最糟糕的情况,必须做好最坏打算。至于事情会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倒是不一定,得看对方的态度,你先回去吧!三日后再出发。”
“是,晚辈告退。”唐宁出了主室,回到自己房间,盘坐在蒲团上,眼望着前方石壁久久未动。
回想整件事,他心中一时有些五味陈杂,愤怒,憋屈,庆幸,担忧等等诸多情绪一时涌上心头。
那方锦之所以敢如此欺辱自己,强取豪夺,除了修为上差距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门派实力。
若自己是大宗门弟子,他也未必敢如此,假使自己是太玄宗弟子,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强取豪夺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哪怕是太玄宗掌教,也不能以这种手段夺取其门下弟子的东西,这就是玄门的制约力。
一个强大宗门的弟子,所代表的的可不仅仅是薪俸收入,福利待遇等等方面的好处,更重要的是这个宗门代表的力量。
一个太玄宗弟子,纵使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人家也要掂量掂量,未必敢处置。
而若是小宗门弟子,哪怕不招惹人家,也有可能惹着一身麻烦。
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以实力为尊,宗门实力也是自身实力的一种。
唐宁征征良久,闭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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