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赶来,已花了六日时间,还剩四天时间了。”
孟经纬问道:“那人什么修为?什么模样?你们可识得?”
“那人戴着黑袍斗笠,因此不知什么来历,也不肯说姓名,乃是名筑基后期修士,据他自己说是名散修。”
“散修?筑基后期修士,丹方。”孟经纬沉吟良久,突然喊道:“来人。”
声音中混含灵力滚滚传出,立时间两侧屋内闪出两名男子身形,来到屋室中,行礼道:“家主,有何吩咐。”
“立刻将敖伟几人请来,有要事商议。”
“是。”两名男子应道,出了木屋。
约莫盏茶时间,陆陆续续三名男子来到屋室内,一人须发皆白,乃孟安,一人身形高瘦,乃孟敖伟,一人豹头猿臂,乃孟坚。
“经纬,出了什么事,突然唤我们到此。”孟安开口问道。
“承渊和杰儿、彦儿三个孩子被人捉拿了,现还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体,现在那人提出拿二阶丹方换取人质。”孟经纬道,将手中三封书信递给他。
孟安接过一看,立时面色大变怒道:“这三个混账东西,不好好修行,一天到晚想着流连花巷,我说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原本是被贼人给捉住了。”
孟经纬道:“对方要我们拿二阶丹方去赎人,只给了十日期限。”
孟敖伟皱纹问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孟经纬道:“书信是他二人带来的,你们讲事情经过重述一遍。”
“是。”两人应道,将整件事情始末细细说了一遍。
孟坚沉吟道:“对方既是要我们手中丹方,想来承渊三人目前无性命之忧,此事要不要告知幽魅宗,请他们出手。”
孟经纬道:“那人明确说了,如若我们将此事告知幽魅宗的话,承渊几人性命恐怕难保。”
孟敖伟道:“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我不相信是散修所为,筑基后期修士,又是在丹药方面颇有造诣的人,据我所知,散修中,整个新港都不超过五人,而这些人应该不会去绑架承渊他们。”
孟经纬沉皱眉道:“你怀疑?”
孟敖伟道:“对方既知晓我们手中有二阶丹方,又能在恰当的时间地点捉拿承渊他们,肯定不是凑巧这么简单,承渊他们自入大营后,顶多也就每年出大营耍乐一回,而恰恰被逮到。”
“这背后是需要大量人手,和充足的情报信息才能做到。散修无论修为再高,也没有这个能力。”
“如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乾易宗修士,他们的眼线遍布楚国,哪怕大营中也有不知多少他们安排的细作,只有他们,能够知晓我们底细,打探到承渊他们出行的时间地点。”
孟坚道:“若是乾易宗的话,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乾易宗应该不会只单独针对我们吧!我想很可能是他们宗门某个人的行径。”
孟安不耐烦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都在他手上,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几人被宰杀吧!你们把丹方交给我,我亲自去一趟,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孟安虽口中怒骂,然后老来得子,对两个孩子向来有些溺爱,此刻见几人还在啰啰嗦嗦,不禁心神烦躁。
孟经纬点了点头:“好吧!安哥儿,就由你带着丹方走一遭,探探背后之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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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狂风呼啸,华南,轩清山,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花白老者身形,正是孟安,他从万丛山大营,一路昼夜兼行,不到两日,便到了华南。
山顶之上,早有一人在此等候,见到他遁光落地,那人赶忙起身稽首:“孟道友果然守时。”
孟安望着眼前男子,但见其身披黑袍,将身形包裹的一丝不露,但只有筑基初期修为,显然并非幕后黑手,只是个马前卒,他心下警惕,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捉走我儿的人呢!让他出来见我。”
“区区贱名不足为道,孟道友请息怒,贵公子如今一切安好,不知贵府丹道友带了没有?”
孟安道:“我要先见到我儿安然无恙。”
“好吧!孟道友情随我来。”
两人遁光腾起,朝东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