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太熟悉。”
远远地,有一道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朱九一愣,当即扭头往不远处的人群望了过去,脸上也笼罩了一团黑云。
只见不远处被黑衣人拦下的白衫青年,正看着自己三人露出了冷漠的眼神,而朱九从那眼神里读到了杀气。
见多风雨的朱九,明白这是比杀手还要冷上几分的杀气。
想到这里,不由得火冒三丈,心道朗朗之日,竟然还有人敢在昆仑上找自己两人的麻烦。
当下冷冷地回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何时轮到你来放肆了?”
黑衣人一见朱九生气,当即锃的一声长剑出鞘,看着白衫青年呵斥道:“你是昆仑哪个长老的弟子?把你的师傅喊过来说话!”
围观的昆仑弟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纷纷往一旁闪开。
有不嫌事大的家伙喊道:“那家伙不是我们昆仑的弟子。”
白衫青年一见下不了台,只好接着说道:“我是书院的弟子慕容安然,那个女子是我的师妹纳兰秋雪,请让我过去。”
华生一听到慕容安然几个字,当即有一团火焰在心头燃烧,端在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四分五裂碎开。
半杯温茶缓缓洒落在石桌上面,往朱九的烧鸡蔓延过去。
朱九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华生心想难不成那小子欠了你很多钱不成?这眼神是妥妥的是想要挥剑砍人啊?
虽然如此,他却也没有喊出声来,而是看着华生静静地说道:“要不要我替你摆平?”
坐在一旁的纳兰秋雪虽然不知道慕容安然背着她做的那些事,但是她从华生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比狼还要冷酷的神情。
便是自己当初找上门去,在云起寺没给华生好脸色,也没见过华生如此的神情。
正当她欲要开口劝说师兄慕容安然的时候,华生却先说了一句:“书院如果都是你这样的蝇营苟且之辈,那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朱九一听,禁不住一拍大腿,高喝一声道:“兄弟别怕,有什么难处哥哥我替你做主!”
华生看着他摇摇头,淡淡地说道:“被你杀的王一,不就是他请的杀手么?”
说完这句话,华生看着纳兰秋雪静静地说道:“师姐请回吧,我只是云起寺里的一个蝼蚁,我还要留着命去救妹妹,跟你们书院的天骄玩不起。”
完了望着一身白衫的慕容安然说道:“我先去救妹妹,你的账等我出了秘境再说,天涯海角,你能跑多远便跑多远吧!”
轰隆一声,平地一声惊雷,重重地轰在纳兰秋雪的头上!
也轰在昆仑一帮看热闹弟子们的头上。
任谁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温柔善良的少年,一个连筑基境都不是的少年,竟然对书院的天骄放下狠话!
这才是让他们最意外、最感兴趣的事情!
究竟书院的慕容安然对云起寺的少年做出了什么样天怒人怨的事,才让少年要追杀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朱九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下哈哈笑道:“没事,有哥哥陪着你!”
纳兰秋雪也被华生的话深深地惊吓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只是修炼了佛门肉身之力的未婚夫,竟然对书院的师兄下了追杀令!
“华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两人身上还有一纸婚约,两人还没有正式撕破脸,于情于理纳兰秋雪都要搞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血口喷人!疯狗一条!”
慕容安然隔着远远地吼道:“你一个蝼蚁一样的贱人,也值得我出手收拾?”
华生呵呵一笑,看着面前的纳兰秋雪,手一晃有一堆空间戒叮叮当当掉在三人面前的桌上。
然后看着纳兰秋雪说道:“只有死人的话不会骗人,话说还有一个家伙假扮车夫,从秀水镇一路跟到了伽师城……”
指着朱九说:“那家伙叫王一,他的空间戒在朱九的身上,要不要让他拿出来给你看看?哦忘记了一件事,还有两枚我给了师父、师伯。”
看着朱九诧异的模样,华生冷冷地说道:“我倒是想他们多来几个,这样我师父也不用天天穿一双破了洞的芒鞋了。”
朱九一听腾地站了起来,看着他问道:“话说你当时有没有受伤?”
纳兰秋雪一听,顿时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一时不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华生摇摇头,看着朱九冷冷回道:“我在寺里躺了一个月,我当时说过,他杀不死我,我早晚会把这笔债讨回来!”
朱九一听忍不住怒吼道:“难怪我说你一个小和尚,哪来的钱请上马车从云起寺前往伽师成,原来是有人给你送钱啊?”
纳兰秋雪彻底愣住了,她虽然到眼下还不知道朱九的身份。
但是从那些黑衣人连昆仑弟子都不理会,她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
眼下的华生,恐怕不再是云起寺里的小和尚,怕不再是书院的天骄能招惹的所在了。
朱九却没有理会纳兰秋雪的反应,而是指着慕容安然冷冷地说道:“我兄弟说了,你赶紧地夹起尾巴逃命去吧,有多远跑多远!”
不等慕容安回许,朱九静静地取出一枚空间戒拿在手里把玩。
看着数十个昆仑弟子和黑衣人,冷冷地说道:“这戒指的主人已经被我砍了脑袋,我不介意多砍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