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是有点早。”
这时候,二楼的窗户被从里面推开了,一只白皙的手冲着楼下摆了摆。
“乖徒儿,这么快又想师父了?”
凉月飞到了二楼窗口,踮起脚看花酿披散着头发,外衣还摆在榻上。
“呦!徒儿这是又又又离家出走了?”
花酿上来就揭凉月的短。
“师父,不是您说轻罗馆就是我家的吗?”
“哈哈……”花酿温润地笑了,“我说过吗?酒后胡乱说的话,不必当真!”
“不要欺负我!我牙疼!”
“哈哈!”花酿笑得仰在榻上。
“徒儿又没人要喽?没事没事!师父会考虑给你降房租的!”
凉月感觉半边脸腾地就肿起来了!
小蝶进来伺候花酿起身,又送来了餐食,凉月牙肿得满嘴火气,根本吃不下。
不过小蝶送来的是两份,她只好象征性地坐在花酿对面。
“不就是去了趟北安城吗?那疯子真恼你了?”
花酿一言就戳中了凉月的心。
凉月撇撇嘴,眼前的鱼蓉粥更是索然无味。
花酿微微倾身,白皙的手扣上凉月疼得肿起来的半边脸上。
“10两银子一次。”
凉月要把脸挪开,可是花酿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了,捧起了凉月的小脸儿。
“买一送一。”
丝丝凉意传来,牙疼瞬间就被治好了。
凉月下榻,爬上了藤椅,合上了眼。
“我累了。”
“徒儿,你是不是发现,你对那疯子,并没有你以为的那般了解了?”
凉月抓起花酿的扇子,打开蒙在了脸上。
“那疯子可不是个普通的疯子,他的过去,写成一部话本子是绰绰有余。”
凉月竖起耳朵,以为花酿会讲下去,哪知花酿却突然没有了动静。
说呀!我想听听这话本子。
等了会儿,花酿也不说话,凉月等不起,便自己把扇子拿开了。
正好撞上黑乎乎的一片。
“嚯!”
凉月从藤椅的另一头跳了下去。
“你!你怎么又来了?”
黑乎乎的不是东西,正是玄晖。
花酿默默地喝汤,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毕竟玄晖来轻罗馆蹭吃蹭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凉月不一样,玄晖这几次见面时都奇奇怪怪的,好像出门没吃药。
玄晖正低头俯视着凉月,他说:“皇宫里没找到,知道你在这儿。”
“找我?又有业务了?我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妖主,而是给你们打工的?”
花酿噗哈哈地笑了。
玄晖伸手把凉月拉了起来,顺手还把凉月慌乱中掉下来的发饰为她戴上了。
“老鼠遇见猫,也不过如此吧?”花酿笑得十分发自内心,属实有些夸张。
凉月却推开玄晖的手,躲到了窗口。
“师父,他不是猫,他是咬人的大狼狗。”
而她就是被大狼狗脚下的一只兔子。
“嗯!精辟!”
花酿用完了早膳,打了个响指,直接闪离。凉月盯着咄咄逼人的玄晖,她真怕玄晖突然露出狼牙。
玄晖嘴角抽了下,对于凉月刚才的评价,他听得是五味杂陈,特别讽刺。
大狼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