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想起来,自己从美泉宫里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人走到了今天,还有这么多人无怨无悔地追随自己,他已经赚大了,又有什么必要患得患失呢?
某种意义上,他一直都在扮演他必须扮演的角色,哪怕在未婚妻面前,他也必须是一个聪明敏锐的智者和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可是夏奈尔面前,无论他展露出什么面貌、说出什么话都是“正确”的,因为他注定是她效忠的主人。
“谢天谢地,我有你在身边可以说这些话!”他不禁庆幸地笑了起来。
“无论何时何地,您想对我说什么都可以说什么的……”夏奈尔微微笑了起来。“陛下,我在您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而您,也同样可以将所有犹豫和不安的瞬间都交给我……全都可以交给我……”
因为艾格隆刚才的嗅吻,她感觉此刻胸前一阵麻痒,浑身都发烫了起来。
所以她的声音变得比之前还要酥软许多,以至于艾格隆都忍不住心神荡漾起来,他又看了看夏奈尔的眼睛,而在视线交汇之后,他更是难以自持了。
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崇拜、信任和忠诚,仿佛对她来说,世界已经没有、也不需要再有其他东西了一样。
是的,她一直都跟着我,而且会永远跟着我——艾格隆心里突然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突然想到,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好像就意味着,他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绝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会来打搅他或者阻止他。
本来他觉得应该约束自己,把精力放在战事当中,不要分散注意力,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又改变主意了。
他想要彻底地扫清失利带来的懊恼和烦躁,他更加想要回报夏奈尔一直对他的忠诚和热爱,他更加更加想要重新品尝那令人销魂的快乐,以便犒劳一下自己这长时间的禁欲和辛劳。
不仅要,而且要立刻,马上,现在就要。
之前不想是他的意志,现在想也是他的意志,虽然只是相隔一天就跳转了方向,他并不感觉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我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你刚刚说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艾格隆嘴角上撇,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那么夏奈尔,你现在为什么还要有所遮挡?”
夏奈尔先是呆愣了一下,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这么指责自己,而看着艾格隆的笑容,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呀!”她忍不住小小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当中,有惊喜也有嗔怪,还有些许的激动和兴奋,却唯独没有反感和讨厌。
这不就是她期盼和等待的吗?
接着,她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然后就把手伸向了背后,试图解开裙子的扣子。
而已经来了兴致的少年人,干脆直接一把把她拉到了怀中,然后伸手帮她解开扣子。
夏奈尔撞到少年人的胸膛上,有些吃痛,但是她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反而微微笑了起来,注视着少年人的脸,仿佛要以此来鼓励他一样。
对她来说,这确实就是最好的报酬了。
自从特蕾莎殿下到来之后,已经苦忍了这么久的她,此时内心何尝不是充满了同样的渴望?
艾格隆确实感受到了她的迎合和鼓励,所以他的手也越发使劲了,他不耐烦地重重一扯,阻挡着他的扣子在哀鸣声当中被扯落到了地上。
剥下了裙子之后,接下来,他又褪下了衬裙,于是夏奈尔就这样同他“坦诚相见”,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他将夏奈尔横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行军床上。
然后,他站在床边,一边脱下自己的衣物一边看着夏奈尔。
“陛下……”夏奈尔这时候似乎才感觉到了害羞,她慌忙闭上了眼睛,然后小声地喊了出来。
但是这声音听起来何尝不是在诱惑呢?
至少在艾格隆听来,这就是在邀请。
于是他当然不会停下来。
于是,小小的行军床被叠加了两个人的重量,在摇动当中发出了咯吱咯吱悲鸣,抗议自己所承受的遭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这一轮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才宣告结束,艾格隆疲惫地躺了下来,而夏奈尔则露出了满足的惬意神情。
艾格隆一把又把夏奈尔抱在了怀中,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夏奈尔,抱歉……我可能太粗暴了。”他小声说。
“陛下,您怎么需要对我道歉呢?”夏奈尔睁大了眼睛,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荣幸……”
说完之后,她又甜蜜地笑了起来,“我很高兴呢,在您的心里有我的位置,而且,真的很舒服啊!我知道您以后自会有特蕾莎殿下常伴身边,但是,只要还有今天,我就已经再无索求了……”
艾格隆笑而不语。
夏奈尔的温柔和顺从,确实让他沉醉其中,也让他知道,被人崇拜是何等乐事。
虽然着实“运动”了一番,但是此刻他非但没有感觉到疲惫,反倒是犹如充了电一样,全身上下都惬意无比,充满了使不完的劲。
更重要的是,他又找回了那种誓要征服一切的狂妄。
既然已经享受到了此等滋味,那他就必须一直呆在那里,他无法接受自己失去这些。
是的,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有太多艰难险阻,而且自己现在就遭遇了些许挫折。
——可是那又怎么样!胜利终究是属于自己的,而且必须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