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午夜的结束,热闹喧嚣的新婚仪式正式宣告结束,宾客们乘兴而归,纷纷散去,只有艾格隆和特蕾莎仍旧满怀着年轻人的激情在为他们的婚姻和爱意吟唱,当然这吟唱是两种不同的曲调,一个是兴奋无比的低吼,一个却是不堪挞伐却只能默默承受的哀鸣,生命的合唱直到许久许久才宣告沉寂。
长夜漫漫但终有天明之时,然而当太阳重放光辉、大地重归喧嚣的时候,这对新婚夫妇却因为疲惫还在陷入沉睡。
所有人都很知趣,所以没有人打搅还在入睡的两位殿下,所以直到中午时分,艾格隆才终于醒了过来。
因为昨晚运动过度,此时他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骨头都散架了一样,于是他自己也对自己的疯狂而暗暗咋舌。
一方面他一直都在被特蕾莎撩拨,已经忍耐了太久,心里积攒的火焰一次性地洒了出来;另一方面,他刻意要使出浑身解数,让特蕾莎在初次体验的时候就能够体会到个中乐趣,而不是留下痛苦的记忆。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在头疼当中恢复视觉,然后他看向了自己的身边。
少女此时还在沉睡着,那姣好的面孔还残留着昨晚的春情,虽然少女还是那个少女,但是整个人犹如是脱胎换骨,充斥着女性的魅力——
很明显,他成功了。
而这时候,特蕾莎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她就和少年对视着。
“特蕾莎,早上好,现在还好吗?”艾格隆笑着问。
“早上好,我亲爱的。”特蕾莎小声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然后不自觉地又亲吻了起来。
接着,特蕾莎似乎想要起床,但是她才稍稍移动就皱紧了眉头。
“还痛吗?”艾格隆连忙问。
“你以为这是谁的责任呢?”特蕾莎没好气地反问。
“抱歉,特蕾莎……”艾格隆当然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回答,“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就停不下来。”
果然,听到了这个回答之后,特蕾莎似乎也忘记了痛楚,她微笑着回答。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谁让我也喜欢你呢?”
接着,她轻轻地伸手,放到了艾格隆的胸口让,感受着少年人那有节奏的心跳。
“殿下,我们终于合二为一了!”接着,她满怀欣慰地笑着说,“我真正地成为了你的夫人,从今往后我们同呼吸共命运,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嗯,是的,特蕾莎,我很高兴如此。”艾格隆点了点头。
接着,艾格隆克制着酸痛,慢慢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然后他把特蕾莎也抱下了床,再帮助她穿上了裙子——当然,现在艾格隆和特蕾莎自然不可能再穿之前的礼服和婚纱,他们是从房间里的衣柜当中拿出了准备好的衣物。
“夏奈尔!”艾格隆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夏奈尔快步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看到了两位貌似恢复了正常的殿下——当然,这也只是貌似正常而已,房间里充斥着的酒气、还有一些说不清的酸涩气味儿,以及床上那星星点点的血迹,都已经充分说明了这里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她心情有些复杂,但因为这是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现实,所以倒也并不介意。
“夏奈尔,现在大家怎么样了?”艾格隆问。
“客人们都已经回去了,夫人在和红衣主教一起共进午餐。”
“哦,那正好……”艾格隆发现自己也已经饿了。
运动了大半夜,能不饿吗?
“特蕾莎,我们一起去用餐吧?”于是他问特蕾莎。
特蕾莎点头答应,但是刚刚一迈步,她又皱了皱眉,显然还是很不舒服。
“亲爱的,让我代劳吧——这是我的责任。”艾格隆温和地抱住了她,然后抄起了她的双腿,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少女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时在大厅当中,夫人正在和红衣主教一同用餐并且聊天,听到了来自楼梯的声响之后,夫人转头,然后看到自己的女婿抱着女儿走了下来。
“哎呀,我们的殿下真是个温情的小伙子啊。”夫人笑着说。“而且还很有体力,过了一夜之后还能玩出这种花活。”
接着她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儿,“特蕾莎,你还好吗?”
这个问题此时似乎带上了太多的含义,特蕾莎羞耻之下哪里还好意思回答,只是别开了脸,却惹得夫人笑得更加欢畅了。
艾格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抱着特蕾莎坐到了餐桌上,放到了夫人的旁边。
坐好之后,此时的他已经饥肠辘辘,再也顾不得别的了,拿起餐具就给自己喂食。
而特蕾莎也开始进食。
她的动作很慢,不过旁人倒也能够理解,作为一个直到新婚之夜还在守贞的少女,在新婚之后的几天里,必然会有些“不适”。
就在特蕾莎默默用餐的时候,她的母亲突然伸过脸来,附到女儿的耳边。
“我的女儿,昨晚到底感觉如何?有没有尽兴?”她小声问。
“您为什么要问这个!”特蕾莎顿时就有些窘迫。
“我不是在取笑你,我的女儿……”亨利埃塔夫人笑着亲吻了一下女儿的脸颊,“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事关你和整个波拿巴家族的命运,我出于岳母的立场不能不在意,对吧?”
尽管她的话看上去毫无问题,但是特蕾莎明白,母亲就是在取笑自己。
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办法回绝这种取笑。
期期艾艾的片刻之后,特蕾莎闭着眼睛回答,“他……他挺能折腾的。我……我有点难受,但……但也很开心。”
说到这里,她把脸别到了一边,显然已经说不下去了。
“哦!那看来一切都还好。”夫人捂住了嘴,没有让自己因为女儿的窘态直接笑出声来,“我就知道,我们可爱的弗朗茨从不让我们失望……特蕾莎,那我就放心了,你应该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新婚生活。”
特蕾莎被母亲如此揶揄,又无法顶撞,心里又是羞耻又是恼怒,最能垂下视线不理会她。
母女两人的窃窃私语,艾格隆听不太清,不过从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当中,他也略微能够猜得出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和特蕾莎不同,他倒是并不感到窘迫或者羞涩——说到底,这是让人类这个种族得以繁衍的伟大斗争,有什么需要羞愧的?
“弗朗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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