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杀就是三天,两边互有损伤,第四天,平平博士护理好自己的伤口,准备再次挑战芭蕉将军之际,食客范无比拦住了他,神秘兮兮的对他说“主公,我这里有一个号角,你且和他战,只三十回合,落一个破绽,回虎鸣一下号,我从右肋带一只部队冲出阵营,先取湖岸一个阵营再说。”
第三十回合,平平博士果然卖了破绽,吹了号角,只见范无比带着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立马脱离阵营,径直冲杀到湖岸一个阵地,这个地方果然薄弱,很快就被占据,插上了平家军的大旗。
两方交战比较深,所以才给了范无比这个重要的机会,阵地一占下来,范无比只留了很小一部分留守,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了较近的一处阵地,敌人要迅速回防也不容易。
这一次奇袭使得平平博士完全获得了主动权,第五天,两军不在正面击杀,而是演变成了阵地抢夺战,平平博士更是顺势拿下了五个阵地,将芭蕉大军逼退巢湖以南十几里远的地方。
第六日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日子,这一天将决定整个战场的胜利,平平博士和众某将商量出一套精密的战略部署,果然奏效,将芭蕉大军杀得是只剩百余,并且将芭蕉将军逼退到一个低洼之地,虽然依然是巢湖要塞,但明显落了颓败之势。
这一日,平平博士曾兴致大发登到较高处喊话“那位自称芭蕉的隐士,你还不承认自己的破败吗,人类的大军就将浩荡杀入九天,改变历史的时刻很快就会来到。”
芭蕉将军却没有颓丧之意,他站在麒麟之上,哈哈朗笑“平家,你是一把良弓,只可惜啊,天命二字被你们人类智慧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平平博士也朗声笑起来“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破败吗!放眼去看,你还有多少阵地尚存,数数你身边的人,还有多少能够为你卖命,你说我们人类不知天命,是的,我们是人类,只知人命即可,天命何为?与我们何干。”
芭蕉将军煽动着已经破败的芭蕉环视了一周,却依然激昂的说“平家,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自古以来,决定一场战争胜利与否的并不只是阵地,人数,更多时候,你得相信偶然,今天,我在此预言,你,平家,将输掉这场战争,我以偶然胜你如何……”
平平博士已经胜利在手,而且也没有耐性和芭蕉闲谈,当下大刀一挥,直接攻向芭蕉所在的要塞,七八个回合下来,要塞终于崩溃,剩下的不足十余芭蕉战士纷纷自刎,要塞之上,已经只剩下了芭蕉将军和他的麒麟。
他却没有丝毫慌乱,手捧着麒麟的犄角,嘴里默默的念叨着“火凤凰啊,火凤凰,九天都快要灭了,你什么时候能够显灵,难道,你也要将九天变成凡夫俗子的炼狱吗?”
平平博士哈哈大笑“芭蕉,你死到临头了,还指望什么凤凰来救你吗,不要说凤凰,来十万天兵天将也阻止不了这一切,乖乖认输吧。”
话音未落却见轰隆一声,九天立即变得无比深邃,这深邃处抛出一诺大火球,呼呼袭向平家阵营。
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就在大家都看着这巨大火球下坠的时候,范无比惨痛的尖叫起来“主公,快快躲开。”
平平博士这才发现,这诺大火球原来是以自己为目标而来。
平家之所以输掉了巢湖之战,里面还有很多的故事,但当初的记录者写到这里,后面却语焉不详,至于是不是火凤凰的偶然出现改变了整个战争格局,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
自从平家输了巢湖之战后,平平博士先是被流放到月原,后来驱逐到冰锥,后来冰锥也不能立足,便逃到了临洮,也就是今天的渡元,当时的平平博士已经沦落为疯癫道人,他和正大家族的关系也就是施舍一口饭的关系。
但是却由此在民间传出了当年关于巢湖之战的另一种说法,这个说法来自正大家上十几辈祖宗,当时这个祖宗叫正妖,是一个民间修习道法的矛道士。
在那个时代,道士可是人世间最不入流的群种,其地位还不如懒散的流浪汉,但因为自成门派,所学道法也可追根溯源,所以没有遭受更大的压迫,相反,这种完全边缘化的野生状态有效的刺激了正太家族的人口兴旺,但其基因谱系却无可追述,所以在当时的时代,临洮城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血统,直到,正妖遇见了那个命中将改变家族命运的贵人……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正妖和一些道人做完了法事在街头角落交流对当今天下的看法,有传言说当时牛逼得不行的平家已经没落了,但因为地处偏远,以至于没有人相信这个事实,但有传言说平家的三个漂亮女儿被月亮王囚禁在月亮宫,平家的三个狼孩子被砍死后挂在月亮城公示,而已近壮年的平平博士,却在巢湖之败后神秘失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正妖揣着无数精元回到他的小茅屋,却看见屋檐下面坐着两个神秘的人,一个蓬头垢面,但面色中却给人一种威严,另一个骨瘦如柴,但眼神中漂浮着无上智慧。
其中一人跟正妖打了招呼“我说,客家,有些什么吃的没有,我们已经连续多日没有补充精元了。”
正妖冷冷的缩了舌头,将袋囊中的精元不情愿的拿了出来,毕竟,家里的孩子夫人们还等着进食呢……可是人在外面,怎么可能没有一些难处呢!毕竟帮助人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当即他将所有精元拿出来喂饱了两个饥肠辘辘的汉子,末了其中一人又问“客家,东西已经吃了,有些什么要干的活分派没有,尽管分派来。”
这可难住了正妖,自己都是向别人做做短工领粮食吃的主,这下……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立马答应了这个落难的人,第二天,他将这两个人带到当时自己的雇主家里,这个雇主姓徐,当年的平家对其祖上有恩德,自从得知平平博士家道中落后,这个姓徐的汉子偶尔还偷偷为平家落泪,虽然徐家是商贾之家,但在月亮王朝,他徐家也有文武双才的人在朝廷主持过政事,只因当时和平家因为地理原因,没有见面姻缘。
所以当正妖领着两人去徐家讨饭吃的时候,雇主徐福冷眼扫了二人,眉目之间透出几多不愿“一个可以留下。”很显然,徐福没看上骨瘦如柴的人,自己都瘦得皮包骨头了还有什么力气做事,他的想法也没有错。
可是这两人却依依不舍,留下的拉着要离开的手迟迟不肯放开,还泪流满面“我愿意做他的那一份。”而欲离开的也是泪眼婆娑“不可,家奴已经是灯枯油尽,只恨这辈子,辜负了主人……”
两人寒暄之态绝无做作,就是正妖和徐福也心有戚戚,徐福当即表态“也可,唉,暂时留下吧,如今月亮王朝向着没落的方向走,大家能帮就暂时帮帮吧。”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平平博士二人早已经和正妖一家打得火热,区区两年,当年自己看不进眼的枯柴之人将徐福家族的事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徐福差点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举动,有眼无珠,不识大才。
某夜,几人在稷山闲谈,因为饮酒作乐的缘故,徐福竟然站起身来,举杯下跪面东而拜,口中喃喃自语“如今的月亮王啊!已经不是一名正直的君主,可惜了我东柳平家,沦落家道,在何方流亡啊!如今世道,月亮王自顾追求自己的美而置苍生不管,往昔的荣耀已经流走,尔后,月亮王的人们要何去何从呢?”
一席话说得是情真意切,食客范无比和着这哀凄的旋律作了一曲,平平博士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正妖也仰天长叹起来“可悲可哀的人类,先祖们逆天改命,挣脱了九天的精神奴役,想我月亮王朝,十世古都,每一个王日日都思进取,拓疆域,繁商业,甚至九天可撼,如今,月亮王的心中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只有月亮,这难道正是王朝没落的前像?”
范无比瞅了眼平平博士,正欲开口,突然见平平博士递了眼神,当即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平平博士也跟着哀叹,一时之间,一场欢宴变成冷曲,在场之人无不落落寡欢,鲜美的食物全都丧失了自有的味道,触目的风景全都是疮痍。
时过三年,徐福识破了平平博士的身份,又因赋税的缘故遭致月亮王朝绞杀,这个血性汉子顿时将一个准备良久的桂冠戴在平平博士头上,多年来一直酝酿的风暴终于要来临,一起谋划起义的都是徐福家族精义之士。
徐福说得是言真意切,当今天下,乱态丛生,不显是因为时机缘故,一杆起,天下应,他们徐家等的就是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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