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瞠目躺了会儿,道:“睡就睡,卷被子做什么?要冻死我吗?”
一声沉重的呼吸声。
而后感到那人转过身来,捏着被角给她掖好,气恼的道:“合该狠狠的冻一冻你这没心肝的。”
玉卿卿笑着攥住了他掖被角的手:“恼我了吗?”
晏珩想说是,可看着她的眼睛,便又说不出了,抽回手道:“睡你的觉,再说话就把你的嘴堵上!”
说完转过身继续睡了。
玉卿卿暗道了句难哄。
艰难的翻了个身,挨在他身后躺好,手指揪了揪他的衣服。
等了会儿,没人理她。
玉卿卿的手指沿着他的背脊,一点点的到了腰侧,停顿了会儿,发觉没被拍开,她大着胆子的抱住了他,压着他平躺下来。
而后勉强支起了身子,问他:“真恼了我了?”
“那我给你认错好不好?”
“你别不理我啊。”
“晏珩?”
莫不是睡着了?
这般想着,玉卿卿伸手往他脸上摸。
殊不知,那双克制着怒意与欲望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手指刚来到下巴处,便被他一把辖住,而后揪着到了唇边,狠狠的咬了一口。
玉卿卿疼的低呼一声,一个疼字还没说出口,肩膀上就压了他的手掌,她不受控制的倒了回去,只觉他折身压了下来,唇就被封住了。
歇了一个时辰,晏珩下楼去问了苦海。
苦海手里捧着一本医书,坐在药炉前,钻研着再添些什么药材进去。
听了晏珩的话,疑惑的看他一眼道:“为何忽然要出京去?”
晏珩舔了舔唇角,轻哼道:“这京中琐事繁多,待着烦心。”
苦海不知他哪里来的火气,懵了会儿道:“现在还不行。”
晏珩道:“为什么?”
苦海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傻啊!”
“她那身子骨哪里受得住舟车劳顿?”
“别瞧着现在稍有好转便不安分。”
“且待好好养养呢。”说着继续翻看医书,看了几行,挥手道:“走走走,挡我光了。”
晏珩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廊下匛然候着,见晏珩出来便道:“人找到了,约莫着明日午后可到京中。”
听到这件事情晏珩就不自觉的想到了求亲不成。
面色不太好,沉声道:“我知道了。”
“主子。”匛然喊住他,看他转身,忙道:“主子就算是担心苏掌柜的病况,也千万保重自身。”
说着抬手指了指他的嘴唇:“瞧您嘴唇上都急出燎泡了。”
“要不让苦海师父给您把把脉,开一副能平心静气的汤药来吧。”
晏珩抬手摸了下嘴唇。
这傻孩子,被咬的和燎泡都分不清。
还平心静气的汤药?当苦海是无所不能的吗?
匛然说完,就看晏珩极是无奈的盯他一眼,摇摇头走了。
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说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