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佛和零余子对视一眼,二人蹬蹬瞪踩着结实的楼梯向上走去。
当他们来到三楼时,那一股恶臭的味道更加浓重,安佛皱了皱眉头,开始向左数第三个房间,零余子在原地站了两秒才跟上安佛的脚步。
“咚咚咚”
安佛叩响了第三扇门,门上用黄金雕刻着一个名字:霍利克·迪亚兹。
“嘎吱”
当安佛打开这扇门时,如同风暴一般袭来的恶臭瞬间让零余子两眼上翻,而安佛因为五官基本只是装饰的,所以反应并不大,
再说他体内有马符咒,就算在严重的病也伤害不到他。
当他走入房间时,一个巨大且豪华的西方厅堂出现,地上满是黏腻的脓水,
安佛啪嗒啪嗒踩着这些恶臭的脓水朝着流出这些脓水的小房间走去,那里面应该就是迪亚兹先生了。
安佛远远的低估了这一股恶臭所能带来的危害,当他打开最后一扇门时,那种直钻进胃中的恶臭让安佛没忍住把中午吃的寿司给吐了出来……
在他的面前的,那个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只剩下脑袋还完好的男人,安佛忽然忍住了胃里涌上来的东西。
雷亚兹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西方人,他的脸看起来就是纯种的日本人,鬼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一个外国名字。
“父亲。”安佛忽然叫出了这两个字,原本呻吟的雷亚兹缓缓将头转向了安佛……
时间回溯到两天前,
安佛和零余子碰巧在横滨碰见,零余子回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卖最好看的向日葵,安佛来这里是因为他嗅到了一个味道,他是一路从东京跟着这个味道过来的。
那个味道安佛非常非常熟悉……简而言之,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而这个味道就来自刚才的管家,
管家在东京购买了很多的药物,一路返回横滨,安佛也就一路跟回到了这里。
后来在零余子的帮助之下,安佛找到了这个管家,并宣称自己能够治疗所有疾病,这样自己就能找借口进入管家所在的地方了。
通过管家购买药物不难看出,家里或者是亲朋好友有人得了难以治疗的重病。
当安佛通过马符咒向管家展示一秒钟治好管家腰间盘突出时,管家完全信任了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外加一个白头发,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当安佛踏入房间,看到雷亚兹那张脸的时候,安佛脑中的记忆被唤醒了……那是他还是婴儿时候的记忆,
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面前的这位雷亚兹将自己抛弃到路边……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私生子。
安佛用马符咒轻轻附在雷亚兹腐烂的身体上,同时佯装用自己带来的,泛着荧光的药水灌进他的口中,
这个药水是安佛发明的药水,通过老爹让鬼能面对阳光的药水逆推出来的药水,
那就是永远不能见阳光的药水……不过好的一点是喝完之后你还是人类。
当然,还在试验期,具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安佛说不好。
……
半个多小时以后,安佛从恶臭的屋里走了出来,他在管家的安排之下去了淋浴室沐浴更衣,因为这种脓水一般人只要碰到了都会感染。
当安佛洗完澡,换上了管家为他专门准备的衣服后,一从浴室走出来便看到了穿着大浴袍的雷亚兹,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
而管家,还有所有这个庄园中所有的仆人都快吓死了!这种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事情此时就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一个让整个日本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扬言未来一个月就会死掉的人,此时就生龙活虎的站在那里!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不再有方才的那种痛苦,看他硬朗的身体,谁能想到三十分钟之前他还是一个除了脑袋全身皮肤都已经完全溃烂的人。
“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雷亚兹说着朝着安佛躬下身去,
安佛瞥了他一眼:“你曾经抛弃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终会将一切都偿还给你的。”
听到这话的雷亚兹愣了愣……自己的确抛弃过一个孩子……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安佛从雷亚兹身边走过时阴险的笑了:“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去太阳下面。”
说完安佛便和零余子离开了,临走前管家说要给他们三十万的支票,但是两人理都没理他。
而站在楼上的雷亚兹就这样全程目视着安佛离开,同时还在脑子里咀嚼着刚才安佛所说的话的意思……
这时候他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出去晒太阳……并且是那种不晒不行的感觉……
离开庄园的安佛回过头去看着远处的建筑,脸上闪过了从未有过的,只有最邪恶之人才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