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老夫能知道内幕,别人难道不会知道?
你小子以后入朝做了官,怕是不少人会对付你!”寇准阴恻恻道。
“学生早就想到了,反正学生没打算做官!”李贤道。
“你的父兄呢?你的亲友呢?难道那些看你不顺眼的人,不会把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知道怕了吧?”寇准追问道。
寇准说到他的父兄,李贤沉默了,这件事他只想着自己无所谓。若是朝中那些利益受损者把怒火放到父兄身上,刻意打压……
李贤顿了顿,他看向院内寇准衬托在阳光下的背影:“难道寇公是想劝学生收手,不要再掺和官家之事?趁着事情还没发酵起来,及时抽身?
学生只能说不可能!”
寇准认真打量着李贤的侧脸,这遇事坚毅不服输的样子,还真有他年轻时的几分色彩。
他背着手:“你知道就好,现在你退无可退,老老实实跟着官家的步伐做些实事也好。
放心吧!老夫方才也只是说了最坏的结果,别人即便是记恨你,也不可能明着做,一些恶心人的小动作自是有的。
你父兄能力都摆在那里,在本职上做事小心些是没事的,但绝不会多么顺利。”
李贤的感激看了眼寇准,他知道寇准是故意跟自己说这么多的。这人有小心眼不假,但至少是个直来直往的君子。
李贤恭恭敬敬地向寇准行了一礼,衷心道:“谢谢您!”
寇准摇了摇头:“老夫现在没有一官半职,都是人人嫌弃的对象,也什么都没做。
不过你既然真想感谢老夫这段时间对你的特别教导的话,可以多给老夫拿些墨水来。
还有你家中的饭食不错,老夫都有些吃惯了!”
李贤非常有自觉性地道:“您放心,您以后的墨水,学生包了!
既然您喜欢学生家中的饭菜,那是学生的荣幸,学生就算不在国子监,也会每天让仆从给你送来饭菜,反正学生家与国子监就一刻钟不到的路程。”
对于李贤的表现,寇准非常满意。为了表示他的一贯关心,寇准还在李贤离开时,特意给了这些时日搜集来的字帖。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言之李贤不要忘记每日练习他的狗爬字。
其实李贤的字,在寇准的监督指点下,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比一年前要好多了。至少拿给平常识字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下了午课,李贤抽时间在斋舍做了作业,便拿着王旭给他的通行腰牌,回了李园。
回来的时候,腊月们把饭菜还没做好,至于王曾,行礼尚放在这里,人却听说去了赵元俨的住处。
等他放下书包赶了过去,不出所料,张业也在这里。
李贤一入座,赵元俨便把三人下午的商议悉数告知:“小郎,你是向王监事请假了?哈哈,来得算是正好。刚刚我们三人合计了下,王正言主动表示要去你画的几个沿海区域,督建盐场。
老张则是想先去琼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