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元素化,是不是就不能跟你近身作战?”白凌霄忽然问了一句。
“只要在你当时看到的那个白霜圈子范围内,五级以内,机会都不大。”张潇道:“不过这话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魂相特殊的异人魂技也十分了得,再加上战斗经验丰富,实战能力还是很强的。”
“你的这门体术适合异人吗?”
“不太适合。”张潇摇头道:“我修炼的武神体系的基础是强大的体魄,打人之前要先学挨打的本事,除非你掌握了魂相附身的魂技,不然以你的身体强度根本没办法承受武神体系带来的冲击。”
“那还是算了吧。”白凌霄敬谢不敏,摆摆手,道:“我这辈子就没打算用那个魂相附身的魂技。”
“为什么?”
“丑。”
“好吧,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官人,你那天定住白凌云用的是什么招数?”白凌霄并不打算放弃那个想法。
“就是用的这个。”张潇屈指一弹,食指上的金线灵动的弹出,笔直一条线,对着一脸困惑的小媳妇解释道:“这东西叫如意金丝......”
“我认识这东西,西大陆的女人用它来清理皮肤。”白凌霄道:“在空羽城的时候,有个西大陆来的女人登门拜访师父,送的礼物中有一条秘银的。”
张潇嘿的一笑,道:“那可有点大材小用了,我那天定住白凌云就是用的这东西。”
“我想知道官人是怎么做到的,我有没有可能学会这门本领。”
“这个还真能教给你。”
用金针刺穴截脉是一门技术,属于武技范畴,也可以算作医术手段。只要掌握了人体脉轮和穴道运转的奥秘,加上一点点控制技巧,就可以施展。白凌霄是双圣兽魂相异人,丹元海中异力积累深厚,以她的风系异力来控制金针,甚至要比自己用阴神巧劲来的更方便。
张潇稍作沉吟,又道:“学这门技巧不需要武神体系的基础功夫,你的风系异力甚至比我更适合,但是练习这门技术有个前提,就是你必须熟练掌握人体经络学,了解脉轮运转之道,熟悉人身上的所有穴位。”
“很难吗?”白凌霄问这句话的意思并无知难而退的打算,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难度。
“的确有些难度。”张潇道:“不过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肯下点功夫还是没问题的,我可以给你做个人体模型,把经络穴道和脉轮运转的规律都标准在上面,你熟悉了以后我再教你截脉定穴的手法。”
“我不怕难度,只要有希望,吃多少苦都没关系。”白凌霄对这门定住了白凌云的神技兴趣巨大,恨不得立即便要向张潇求教。
“你就这么想变得强大吗?”张潇看着她,忽然很想知道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痴迷力量。
“是的。”白凌霄点头道:“不仅是鸿鹄魂相的影响,还因为我有必须强大的理由。”
“能跟我说说吗?”
“绝不能跟其他人说。”
言外之音却是指,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白凌霄道:“我想喝酒了。”
酒什么时候都不缺,最好的白鹿正宗管够。
三杯酒入喉,白凌霄打开了话匣子。
“我要变强是因为我娘。”
白凌霄举杯挡在面前,掩不住神色间的落寞,幽幽说道:“她叫燕蝶衣,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我了。”
“难怪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做了什么?”
白凌霄泛起凄婉自嘲的笑意:“她离开了我和爹爹,跑到长安嫁给了别的男人,害了我爹爹的一生。”
“这......我是不是不该问。”
“不,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就算你不问,我迟早也要跟你说的。”白凌霄道:“我娘是为了报恩嫁给爹爹的,她离开爹爹嫁给别的男人却是为了报仇。”
张潇默默为她倒了一杯酒。
“爹不许我恨她。”白凌霄喝下杯中酒,接着说道:“因为她的体质比较特殊,生我的时候是冒了极大风险才把我带到人世间的,为了我,她多留在爹爹身边五年,所以爹爹跟我说,白家谁都可以恨她,唯独我不可以。”
“成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每个人做出选择的时候都难免有不为人道的苦衷,岳父是不希望你小小年纪背负太多沉重的东西吧。”
“是的,从小到大爹爹都把我保护的很好。”白凌霄道:“所以我接受了爹爹的说法,从未怨恨过她。”
“那你为什么还说是为了你娘才这么执着于修行?”
“娘为了报仇选择嫁给了那个比爹爹强大的男人,我就要超过那个人来证明她离开爹爹和我是错的。”
“原来如此。”
“你想不想知道我娘离开爹爹以后嫁给了谁?”
“你不说,我不问。”
“那人叫陈无忌。”白凌霄道:“多年前,南楚有个姓燕的羽族世家,因为出了一个玲珑血燕魂相的女子,惹来王室觊觎,家主性情刚烈,不愿献出亲生女儿,却不料那暴君就因为这个,杀了燕家满门老少百余口,只活了一个身在广德书院求学的大女儿。”
张潇一听就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玲珑血燕和九宝莲花都是最顶尖的辅助类魂相,所不同的是前者成年后要以血献祭成全别人,而后者则可以用采补之术慢慢攫取。哥舒兰的女儿小莲便是九宝莲花魂相。当初张潇为哥舒兰翻案时,寻找对方作案动机时曾听许笑杰说起过这两种特殊魂相的价值。
“这么说你娘的仇人是楚王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