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震惊,以及不敢相信。
文人自有傲气与傲骨,哪里肯相信许廉能如此轻易的写出这等绝品诗词?
偌大的儒家学院之中,能得穆师如此赞誉的诗词,不过十余首耳,现在许廉写的一首诗,就能到如此程度了?
要知道,此人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儒家学院进修过的,只是平日里爱读书,怎能写出如此惊天动地之诗词?
众人却是都有些不信。
但是目光却也都在许廉的身上聚焦,他们此刻已经无心对比他人作品于自己高低,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诗词加在一起也不会是这首《垂老别》的对手了。
此刻他们只想知道,这首惊天动地的诗词是不是许廉写出来的。
穆师看着许廉的目光之中也有着难掩的震惊,昨日许廉之表现,让他略有些诧异,而许廉的回答也让他有些满意,只当许廉是个平日里喜好读书的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而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许廉居然能写出如此绝品之诗词,此年轻人,天赋居然好到了如此程度么?
“许廉,这诗词,真的是你所作?”穆师盯着许廉,他总觉得这事有些不真实。
垂老别垂老别,这个角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的,况且诗词之中悲凉心酸倔强之意,和年轻人的盛气凌人傲气冲天相差甚远,如何是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笔?
许廉点头道:“学生不才,昨日穆师布置此作业后,偶有所感,随笔而写。”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杜甫,他说是他又怎么样?
你咬我啊?
许廉承认,众人都有些不信,穆师也一样,便道:“此诗你给了显祖了,不知道你自己可否准备了诗词?”
“自然是有的。”
许廉拿出袖中卷好的纸张,便道:“学生愿和兄长一般诵读,望穆师和诸位品鉴。”
说完,他打开纸张,便读出了声。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
所谓的朗诵腔,绝不是那种冰冷的,许廉想来听了之前众人和唐显祖所读之音,尽皆是符合语境,慷慨之处如波涛汹涌,悲伤之处如同掩声抽泣,如临其境。
许廉自然做不到那般完美的状态,不过他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水平没到,所以便以声音之中略带紧张之意而读出,以穆师之能,自然听得出此中因果,也就不会再怪罪他半分了。
总之,一首《春望》,只论其艺术造诣,许廉觉得是比《垂老别》更高的,因为主题为战争悲凉,《垂老别》开头到底还是一个老者的独白,而《春望》则是直接切入主题。
而且根据前世的记忆,《春望》可是教材里的诗词,《垂老别》可不是,这不就高下立判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