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想自己干脆跪死在郡主面前谢罪得了。
严无忧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在手中,起身走到了杨帆面前,
把药放进了杯水中,而后淡言:“把这带毒的水喝了。”
杨帆闻言,毫不犹豫的仰头一口把温水喝完,微微松了一口气的看向郡主,这才是郡主的作风嘛!
严无忧无奈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个杨教头是这么想他的主子是狠毒之人的?真是过分!
严无忧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自我劝慰莫生气,或许这具身躯的原宿主就是这么一个狠角色,虽然现在不是了!
严无忧继续淡言:“本郡主打伤了你,就是对你守不住意志的惩罚。
还有,你不能死,你要对桑弥负责,所以你得尽快回去把伤养好,再尽快和桑弥把亲定了。”
杨帆皱眉不解,就这?还有,失贞的桑弥还活着?不该不堪受辱而自尽么?
严无忧看出了杨帆的不解而微微俯身凑近他耳边耳语道:“桑弥非一般常人,你给本郡主看好了。”
严无忧身上沁人心脾的淡淡莲花清香让杨帆之心为之一震,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闻言,杨帆的所有思绪被拉回,瞬间明白、警惕了起来低声应道:“卑职明白。”
随之心里的罪恶感也微微减轻了些。
严无忧闻声,微笑着直起身子一边走向石桌边开口道:“本郡主限你三天之内把伤养好,这药一天三次,一次一颗,饭后服用。”
严无忧说着头也不回的把方才那瓶药丢向身后的杨帆,杨帆闻声忙伸手接住了。
来不及应声,严无忧已经催他离开,他只好抿了一下干燥无血的唇,起身离开。
不远处,秦瑶芳见杨帆离开,双眉微微一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方才看到心儿和杨教头亲密咬耳朵了。
正胡思乱想着的秦瑶芳被严无忧的一声:“婆婆早。”而清醒了过来。
表情讷讷的回应:“心儿早。”
走过来的严无忧自然而然的挽上了婆婆的手:“今早就在寝殿用早膳吧。”
秦瑶芳微微鄂首,严无忧挽着婆婆手就往自己的主寝屋带。
刚进屋坐下,早膳的菜品就被婢女们陆续端了上来。
严无忧不例外无须婢女们布菜,还不时用公用筷给婆婆布菜,不时提醒婆婆吃,真担心自己一不留意又没心没肺地把膳食吃的一干二净而把婆婆饿着了。
饭饱喝足的严无忧舒坦的打了声饱嗝,看着慢条斯理、微微低头细嚼慢咽却心不在焉的婆婆。
严无忧疑惑,美食不该用心愉快享用么?为何还能吃这般心事?
严无忧疑惑的轻声问出了口:“婆婆,是膳食不合您胃口?还是有心事?您不妨直说,心儿听着。”
闻言回过神来的秦瑶芳微笑试问:“很明显么?”
严无忧萌萌的眨了眨水灵灵的丽眸、点了点头认真道:“心不在焉全在您脸上显现了,您说说呗。”
秦瑶芳尴尬着犹豫了下,双眼不带眨的看着儿媳,小心翼翼道:“昨天下午,你家公从边疆回来了。”
严无忧丽眸一亮,极品好婆婆的夫君,本郡主的家公回来啦!得赶紧去问安啊!
看看这个家公对婆婆好不好,随便看看家公对本郡主的态度如何?说不定本郡主又多了一份如父的父爱呢!
严无忧开心道:“婆婆,家公回府这么个好事,昨日为何不说呀?”
秦瑶芳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生硬答到:“昨天一忙就给忘了。”
其实秦瑶芳是左右为难着,她既担心儿媳回府会触景伤怀的记起过去种种的痛苦不愉快,
又担心儿媳若是长久不回慕府,外人说闲话她可以坦然包庇儿媳,可以声明、借口幕府小,风格风水还不咋好,
为了儿媳好,欣然允许儿媳回偌大的亲王府先住着。
闲言不成问题可以澄清解决,但也怕儿媳会因此不习惯、不再喜欢幕府了,总不能一辈子住在亲王府吧?
“既然不是膳食问题,那婆婆您好好把早膳吃了,等您吃饱了,咱就回幕府去,心儿去问安家公。”严无忧喜笑颜开道。
婆婆一脸复杂的微微鄂首,快速吃起了早膳。
严无忧则是起身去吩咐婢女备礼物了,初次去幕府、初见家公,总不能空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