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万一惹恼了燕双鹰,一枪嘣了你贾贵,我们不也跟着倒霉吗?
燕双鹰锄奸贾贵,黄金标他们心里没有异议,甚至还暗暗称赞。有异议的事情,是担心燕双鹰锄奸狗汉奸给除的顺了手,捎带手的将他们三人给灭杀了。
因贾贵牵连被锄奸。
这不是拉胯是什么。
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燕双鹰没有发话,他们都不敢随意吱声。
谁晓得燕双鹰心情好与坏。
万一心情好不,惹怒了燕双鹰,害的他们抢先一步被燕双鹰给锄奸了,都没有后悔药去吃。
黄金标他们多心了。
燕双鹰此番进入安丘,其行动目标还真如贾贵心中所琢磨的那样,是为了老马户的真伪而来。
贾贵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燕双鹰牙根就没有取走他性命的打算,一方面是燕双鹰自己认知,另一方面是组织有意安排。
像贾贵这么傻,事事办不成功,却偏偏深的黑腾归三信任,牢牢把控侦缉队的狗汉奸可不好找。
杀了贾贵,对组织没有一点好处。
贾贵要是死了,小鬼子换个精明点的狗汉奸上来,张世豪还如何轻易的从贾贵口中获知情报?还如何通过贾贵刺激黄金标和夏学礼啊。
得不偿失。
所以贾贵不能死。
这也是贾贵一直活到现在的根本。
他的傻,他的糊涂,他办砸差事的能力,是贾贵活命的保障。
“贾队长,当着我燕双鹰的面还这么嚣张狗汉奸,你是第一个。”燕双鹰开了口,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燕双鹰?怪不得看着眼熟。”言语了一声的贾贵,祭出了活命的法宝,嘴里喊着8爷饶命的同时,这个膝盖还顺势一软,十分干脆的跪在了地上,更把身上的驳壳枪给取了下来,放在了燕双鹰面前的桌子上,“燕爷,这是我贾贵的手枪,是我刚从黑腾归三那里顺手偷来的,我知道咱8鹿有个缴获的习惯,这把手枪就当成您燕爷缴获我贾贵的。”
还没完。
后面还有。
跪在地上的贾贵,看了看旁边的黄金标三人,搭茬道:“我说黄队长、夏翻译、不是人跪在了地上,合着你们不是结拜,是被人家燕爷给堵了。”
黄金标三人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白了贾贵一下。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贾贵怎么才看明白。
“贾队长。”
听闻燕双鹰呼喊自己,贾贵的心猛地就是一跳,脸上挤出笑容,语气急巴巴道:“燕爷,您面前当不得这个队长的称呼,您叫我贾贵,要不叫我狗屁贾队长也行,之前我被石青山抓住的时候,石青山就是这么称呼的我贾贵,您叫我狗屁贾队长,我听着顺耳。”
“你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
“对对对,我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贾贵还没有忘记拖旁边黄金标他们下水,我贾贵成了狗屁,你们三个自然得是臭狗屎,“回燕爷的话,我旁边的人是臭狗屎黄金标,臭狗屎夏翻译,缺德鬼廖不是人,我们都是安丘的狗汉奸。”
“你还晓得自己是狗汉奸啊。”
“回燕爷的话,我一直知道自己是狗汉奸,黄金标他们知道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我不晓得。”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黄金标,自打贾贵出现后,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本能性的觉得要坏事。
果不其然。
还真是。
没听到贾贵又在给自己挖坑,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
这不是废话嘛。
被8鹿打了这么多年,被游击队撵了这么些日子,老百姓在后面又是戳脊梁骨,又是骂八辈祖宗,他能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
只不过由于某些方面的顾虑,黄金标一直做不出抗日打小鬼子的这个决定来。
有时候做不出也得比划比划。
就好比现在,明明不想说自己是狗汉奸,他黄金标也得咬着牙的承认自己是狗汉奸,前面加个无耻,后面点缀个天天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
一切为了活命。
“8爷,您别听贾贵瞎说,我黄金标晓得自己是狗汉奸。”
“我们也晓得自己是狗汉奸,天天被老百姓骂,可是没有办法啊,我们也得吃饭,也得喝水,也得娶媳妇。”
“那就当汉奸了?”燕双鹰的语气有几分严厉的味道。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个顶个的没有好鸟。
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气节,全都是狗臭屁,心里只想着自己。
被抢顶了脑门。
各种为自己开脱。
“8 爷,我们也不是想当汉奸,这不是混日子嘛,混日子归混日子,可是没耽误抗日打小鬼子。”
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瞪圆了他们的眼睛,把集各种不可思议的质疑目光汇集到了说话的贾贵身上。
好家伙。
贾贵也真敢信口雌黄瞎给自己脸上贴金。
混日子却没有耽误打小鬼子。
你丫的说这话也不亏心。
我们那只眼睛看到你贾贵打小鬼子了,那只眼睛看到你帮助8鹿打游击队了,我们只看到你贾贵仗着小鬼子在背后撑腰,天天的为非作歹,见天的勒索钱财,有个机会就胡吃海喝,还不给钱,就鼎香楼,欠着好几块现大洋的账,死活不给。
这是打小鬼子之人该有的作风嘛。
这都是狗汉奸的表现。
远的不说。
就说近的。
今天白天你贾贵就在大街上当众抢走了一个姑娘,一个好看的姑娘,说要娶人家当媳妇,就你贾贵那张脸,你娶人家一个好看的姑娘当媳妇,你这是唯恐逼不死那个姑娘。
这是欺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