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的小鬼子要倒霉,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又要挨上面大鬼子的骂。
这里面。
也有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巨大功劳,要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随口编了一个美城花子的虚假名字出来,燕双鹰也不至于亲自下场。
瞎猫碰了死耗子。
急于活命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这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随口编造的虚假名字竟然错有错着的碰到了现实中的真人,与真人莫名的重合在了一起,关键这个真人她还是燕双鹰念念不忘欲锄奸的对手。
是运气。
或许是。
还真是运气。
…….
前院。
自打张世豪离开后,黄金标等人就急巴巴的陷入了期盼,焦虑的眼神不断的瞟向前院与后院结合处,直到燕双鹰训斥老冯头身影映入他们期盼眼神的一刹那间,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没看到燕双鹰,他们惊恐。
看到燕双鹰,他们泛着害怕。
总之一句话。
不管燕双鹰在不在,他们都焦虑不安。
“燕爷,您来了?”贾贵笑了笑。
黄金标哈哈道:“8爷,您到了?”
两人一脸笑模样的齐喊了一句,“可想死我们了。”
至于跟他们一起跪在地上的夏学礼与廖不是人,仿佛被人故意给遗忘了一般,没有人关注,也没有搭理,人们都把心思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
“燕爷,您没事吧?”
“贾贵,你怎么说话那?还没事吧,你应该这么问,8爷,您挺好的,再说了,就8爷这一身本事,谁敢炸刺?”
“别说,还真是这样,要不然咱们能规规矩矩的一直跪在这里反声。”
“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还反声,那叫反省。”
“反省,一直反省着。”
“这么说你们都反省好了?”
“反省好了,觉得我们不能在当狗汉奸了,要做一个打鬼子的人,这不是没有门路,寻不到8鹿嘛。”贾贵一拍自己的胸脯,“我洗心,我革面,我要当个好狗汉奸。”
贾贵的胳膊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气势。
跟那个刑场上宁死不屈的好汉差不多,就是这个说话的言语内容有点瑕疵,跟贾贵豪杰万千的肢体动作相背。
也让人们的目光汇集到了贾贵身上。
啥玩意?
好狗汉奸。
呸。
你这是狗不改了吃屎,一直想着当狗汉奸。
“贾贵啊贾贵,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有这种当狗汉奸的想法啊,合着人家8爷白白教育你了。”
“我说错了,我不当狗汉奸,我当8鹿。”贾贵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手舞足蹈无处放的瞎比划道:“我打鬼子,我打狗汉奸,我不当狗汉奸,我当8鹿,我打8鹿,不打狗汉奸,我当狗汉奸,不当8鹿,我怎么说不清楚了。”
说到最后。
贾贵都快哭了,他用泛着哭腔的语调乞求起来,“燕爷,饶命,我贾贵说错了,我改正,我当8鹿,我打鬼子。”
头磕在了地上,跟地面撞击的砰砰直响。
一切以活命为基准。
“就你贾贵还当8鹿,你没救了,滚一边去。”
“滚就滚,8爷的话我得听。”贾贵还真的听了燕双鹰的话,用滚得方式滚到了一边,他先把自己之前跪的态势变成了躺的态势,两条胳膊环抱在自己前胸,用力的朝着一个方向滚动了起来。
此一幕。
令无数人愕然。
贾贵。
你大爷的。
你还真是听话的厉害。
你要是这么听话,我们让你不当狗汉奸,你怎么不听啊。
当然了。
也有人对贾贵此举感到敬佩。
谁?
安丘三大汉奸中的另外两大汉奸,一个黄金标,一个夏学礼,再加上一个廖不是人。
三个人羡慕的看着滚在墙角旮旯里面的贾贵。
墙角那个地方有点冷清,可不用在面对燕双鹰了。
M的。
一时不慎被贾贵给抢了先机。
“8爷,我们这些人您看着烦,要不我们也滚,跟贾贵那样一样的滚,您看行不行?”黄金标试着说道。
“滚那?有些话我还没问,你滚什么地方去?”
“8爷,您有什么想问的,我黄金标知道的一定如实说,不知道的我黄金标编着瞎话的说。”
“编瞎话?”
“8爷,不是编瞎话,是我想要表达这个对8鹿的衷心,我保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您想知道什么?”
“就这个问题,你黄金标还问,你傻不傻?8爷能问什么问题,要不是军火库的问题,要不就是监狱的事情,在不就是药店和粮食那里的事情。”滚在墙角旮沓里的贾贵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
“闭嘴。”
贾贵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8爷,军火库里面的情况,我不太明白,小鬼子不让我们进去,不过我知道药店的事情,最近小鬼子运来了一批药品,8爷要是想要的。”黄金标原本想要说我帮你把药品搞出来这句话,趁机表达自己改邪归正的那种决心给燕双鹰看。
话到嘴边的时候,黄金标忽的认为自己这么说不妥。
这么说等于是给自己挖坑。
万一燕双鹰把他这句客套当做了真,真让他黄金标将药品弄出城,他黄金标怎么办,到时候不真的投8鹿了嘛,倒腾药品过程中,要是不小心挨了子弹,死了或者伤了,算谁的?
于是乎。
黄金标改了口风,给了自己一条后路。
“我可以把药店的情况跟8爷细细说一番,里面有多少小鬼子,有多少条枪,药品多少,我都可以如实的告诉给8爷。”
“那个不着急,我就问问电讯室?”
“电讯室是啥?”贾贵发问了一句。
“就电台。”
“昂,我明白了,就是那个大大的木头匣子,拧拧上面的按钮,里面就有声音传来,我媳妇不是媳妇,你媳妇不是媳妇,今天不死就是后天死,死了也算白死。”贾贵后面几句话用唱的方式说了出来,破锣嗓子加上五音不全的语调,妥妥的要命不要钱。
“你说的那是收音机,跟电台是两码事。”
“电台的情况,我比较了解,还是我说吧。”自燕双鹰出现,就一直当哑巴的夏学礼,出人意料的开了口,“安丘司令部电讯室位于司令部东南角,外面有一连串的天线,顺着天线找一准没错,电讯室共有三台电台,白天五个电讯员轮流值班,外面有一个班的鬼子在站岗,晚上两个鬼子电讯员值班,还有一挺机关枪……”
“这么说小鬼子还挺谨慎的。”
“不谨慎不行,谁让燕双鹰厉害啊。”贾贵又完美的插了一句嘴,“我估计是担心燕双鹰将他们全都给杀了。”
“我认为贾贵说得有道理。”黄金标借着机会狠拍了一下燕双鹰的马屁,“8爷,我黄金标这一辈子就没有佩服过人,您是第一个,在我心中,您就是当代的大侠,我对您佩服的那叫一个地道。”
“黄金标你瞎说,你去年被石青山逮住,你也这么说的,我贾贵才佩服燕爷,一个人杀得太君…….”纠正了一下黄金标错误说法,且狠拍燕双鹰马屁的贾贵,忽的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丢人了。
呸。
人不见了。
谁。
燕双鹰啊。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训斥黄金标他们的燕双鹰,奇迹般的失去了踪迹,还真是来无踪去无影。
人怎么一下子没有了啊。
贾贵望向了黄金标,黄金标扭头瞅向了夏学礼,夏学礼看着天花板。
“人那?”
“不见了。”
“你们说燕双鹰一下子不见了,他会不会是。”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的贾贵,看到黄金标等人脸上都有惊恐的表情浮现。
“贾贵,你丫的别瞎说,千万别瞎说,燕双鹰是人,不是鬼。”
“我也没说他是鬼,我就是说他那里去了,得找到他啊。”
“你脑子进水了,找燕双鹰干嘛,还嫌弃咱们不够倒霉的。”黄金标怼呛着贾贵,对于贾贵找燕双鹰的想法,他异常的不满。
“不找燕双鹰,咱们能知道燕双鹰什么意思?是继续跪着,还是继续跪着。”贾贵说了一个黄金标他们一干众人必须要关注,还的接受的事实。
起不起来?
没有燕双鹰的首肯,他们起不起来?
不起来。
一直跪着,肯定要跪死。
起来。
燕双鹰没有发话,被燕双鹰寻上门取了脑袋,后果算谁的?
难办。
“要不在跪一会儿?”贾贵提议道,并给燕双鹰的消失找了一个由头,“没准燕双鹰上茅房去了,上完茅房人家就回来了。”
“那要是燕双鹰没有上茅房,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是出去溜达了,等溜达完了就回来了。”贾贵又给了一个答案。
“燕双鹰为啥出去溜达?”
“燕双鹰是谁?杀小鬼子的人,我估计是手痒痒了,想要杀几个鬼子过过手瘾,杀完鬼子燕双鹰就回来了。”
一想到燕双鹰杀鬼子,杀狗汉奸。
黄金标等人就觉得身体有些凉。
算了。
听贾贵的话,在跪一会儿吧。
都跪到这个时刻了,可不能因小失大,恶心了燕双鹰。
孙有福等人心里直乐,尤其孙有福,都学会落井下石了。
“贾队长,黄队长,夏翻译,廖队长,我们鼎香楼要打烊了,您几位?”
“我们在跪一会儿。”黄金标动了动身躯,他膝盖疼。
“黄队长,不是我赶你们离开,这年月不太平,万一有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怕什么?我一个警备队队长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的?”
“黄队长,贾队长,夏翻译,廖队长。”张世豪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去后院打探情况的时候,燕双鹰跟我说了,说他离开鼎香楼后,你们就可以起来,可以离开。”
“你不早说?害得我这顿跪。”
“我这不是刚刚才想起来吗。”
黄金标难得的没有怼呛张世豪,他迈动脚步奋力的冲出了鼎香楼,这地方他多待一秒钟都不想。
一方面是跪的时间长。
另一方面是跑的速度快,没怎么看路。
故一个大趔趄的扑街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下巴。”
“哎呦,我的肚子。”
“哎呦,我的腿。”
“哎呦,我的手。”
一连串痛苦的呻吟声音从黄金标嘴里飞出。
“队长,你慢点。”
“就是,燕双鹰都不在了,你还弄了个狗啃屎,干啥啊。”
“贾队长,黄队长、廖队长、夏翻译他们都起来了,你怎么还跪在地上不起来?”张世豪朝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贾贵道:“莫不是腿麻了?我扶您起来。”
“别动,我腿没麻,我就是想在跪一会儿。”
“贾队长,我不明白了,您啥时候得了这个喜欢跪地的病?”
“我看你们才有病,你们也不想想,人家燕双鹰就不能故意试探我们嘛,万一燕双鹰在某个地方偷悄悄的藏着、掖着、躲着、猫着,咱们可不就坏菜了嘛,你们先走,我在跪一个小时。”
被夏学礼和廖不是人搀扶起来的黄金标,忽的一拍大腿。
“哪疼?”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齐声道,还把目光扫向了黄金标的要害,心中暗自思量,不会摔成太监吧。
“别这么看我,我的意思是贾贵说的在理,燕双鹰就不能借故试探咱们嘛,扶我进去,咱们也在跪一个小时。”
“对对对,在跪两个小时,就是要让燕双鹰看看,咱们对他是多么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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