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出这话的何正道,朝充当护卫的徐浩使了个眼色,徐浩也很干脆的掏出一张法币递了过去。看到这张法币的店小二,脸上也是笑的很灿烂。
看了看略显空荡的茶馆,店小二有些小心的道:“客官,这事你就当听个故事就成,到了外面千万别乱传。我们这位县尊大人,可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呢!
虽然有些事,我也是听来茶馆喝茶的那些客官说的。但我也是黄安本地人,前几年城里闹革命党的事情,我自然也是知道的。这城里,当年有很多人都参加了革命。
早年这黄安城,还被那些革命党给攻下来过呢!只可惜,他们没能在城里待太久,最终还是失败了。我说的那些闹革命的,就是当年那些从黄安城走出的人。
前段日子,听几个来城里喝茶的乡绅说,那些当年被政府通缉的要犯,如今都回家探亲了。只可惜,他们很多人几年没回,现在回来估计连家都找不到了。
我们这位县尊大人,当年就是街上一个地痞无赖。靠着替政府办事杀人,最终才当上这个县尊的。现在那些闹革命的回来了,指定会找他算帐的。
前段时间,县里突然实施什么宵禁,又让城防兵开始巡逻,估计就是怕有革命党进城闹事。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县尊明明知道那些人回来了,却也不敢派兵抓捕。
这要换做以前的话,估计他早把城防部队拉出来抓人了。每次他们出城,总要有人遭殃。唉!对于这位县尊,我们城里好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从店小二的话中,何正道不难听出,赵大虎在黄安积累的民怨还是不少。只是他的残酷手段,还有掌握了黄安的军政大权,才让很多百姓不得不忍气吞声。
现在先遣队的那些官兵回来了,想到当年自己做过的那些亏心事,赵大虎担心小命难保,加强县城的治安警戒,似乎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何正道同样很好奇般道:“既然这个县尊这么霸道不讲理,就没人管管他吗?这里距离武汉也不远,就没人去省里告他吗?”
‘客官说笑了,这年头民告官,有能告赢的吗?指不定今天刚告,明天就有可能意外身亡。这些年,不是没人去告,而是这省城的人,根本就不会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
更何况,当年赵大虎是替政府办事,立了大功的。据说在省城,他也有关系。世道艰难,有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过,现在那些人回来,估计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店小二又有些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这举动,令何正道也多少能看出,这位赵大虎在县城,看来也是耳目众多啊!
就在何正道还打算继续询问时,楼下传来的叫声,让店小二赶忙弯腰道:“客客,对不住,掌柜在叫,若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招呼客人了。”
‘行,辛苦了!’
说着话的何正道,又示意徐浩给了一张法币。对于何正道而言,法币这东西不值钱。反倒是大洋跟黄金白银,何正道都不会轻易拿出来消费,那是硬通货。
这些通过打仗缴获到的硬通货,如果没什么花费的话,一般都会押送回陕西交由中央处理。毕竟,前段时间从苏联采购的大批货物,其中不少都是用真金白银买的呢!
看了看时间,何正道没在茶楼久待,带着徐浩便从茶楼走了出来。随意逛了逛之后,担任何正道贴身保护的徐浩,快步几步上前道:“少掌柜,我们后面有尾巴!”
‘无妨!这些人,应该都是小角色,我们继续往前走。找个巷子,把这两个人给逮住。难得逛次黄安城,终归还是要留下点什么的。
既然这个家伙这样丧心病狂,就算不为我们的同志,为了这方百姓,我也要将那家伙给处决掉。有时候,杀人未必就一定要动刀动枪的。’
说出这番话的何正道,已经想到一个解决赵大虎的办法。做为后世的古武者跟特战精英教员,他掌握的杀人方法,只怕连何正道自己都数不清。
想要找一种杀人不见血,甚至还不会让人怀疑的杀人方式,何正道同样有无数个办法。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一个办法,如何能把这个赵大虎给钓出来。
若是他一直躲在那大宅院之中,想要暗地解决掉对方,只怕还是不容易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