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太久,太医匆匆赶来。当看到李元吉的状况时,也是目光骇然,怎么烧成这样?
太医们也不敢多问,立即展开治疗。
古人有很多办法应对烧伤,毕竟古代攻城战时,都会用到火攻或金汁,为了给烧伤的士兵治疗,古代的郎中想到了很多方子,大多都是凉血止血、解毒生肌。比如用寒水石、大黄、赤石脂、煅牡蛎等等。
只不过,李元吉的创面太大了,烧伤程度和面积较大,这样的创面必须消毒,一旦造成感染,后果不敢想象。
所以太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李元吉能否从鬼门关走出来,只能看天命了。
此时大雄宝殿内,李建成坐在上位,薛万彻、王珪、李靖站在左右,殿内跪着菩提寺的僧众。
李靖面容故作凝重,心中也震惊不已。最初杨霜设下这场计谋时,李靖是有些迟疑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自燃?
直到后来,李靖看到了杨霜提炼的一种名叫金属钠的固体物,看着这种固体物碰到水后,发出炽热白光,然后燃烧了起来,李靖立即惊为天人,才相信杨霜的办法。
只不过相信是相信,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更强烈。
此时大雄宝殿,菩提寺的一众僧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毕竟这一把火不仅将李元吉烧个半死,而且把菩提寺的僧众推上了刀口。
李建成猜不出起火的原因,但是他可以查,首先就把罪名推给眼前这群僧人,大声喝道:“尔等刺杀亲王,该当何罪?若不招供,本宫将你们下狱凌迟!”
此时的李建成极其愤怒,恨不得手刃这群秃驴。
跪着的僧众吓瘫在地,为首者是菩提寺的方丈圆真大师,他战战栗栗,回应道:“启禀太子殿下,齐王身上的无名之火诡异燃起,贫僧也是第一次耳闻,从未见过。请太子殿下彻查,贫僧和菩提寺的僧众绝对不敢刺杀齐王殿下,请太子明鉴!”
“齐王来到菩提寺后,便随你去了大雄宝殿,然后就参加超度法会,所以他身上的火,必和你们有关。难不成是天降神火?”李建成瞪眼喝道。
圆真大师吓得一哆嗦,他很想说是天降神火,也许是报应,天道有轮常,苍天绕过谁,但是他不敢说,但努力的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终于,他抓住了一些线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贫僧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齐王殿下身上着火时,是素衣被点燃,而不是齐王殿下的皮肤。虽然贫僧不知道素衣为何会起火,但只要不放过蛛丝马迹的排查,应该能找到线索。”圆真大师连忙回道。
顿了顿,圆真大师语气悲鸣:“太子殿下,贫僧八岁入佛门,四十岁成为菩提寺主持,如今六十有三,从未杀生,怎敢刺杀齐王殿下?贫僧死不足惜,但菩提寺上下一百余种的僧众是无辜的,贫僧修了一辈子的佛,绝对不会犯杀戒。不然的话,死后如何面对我佛?阿弥陀佛,请太子殿下明察。”
说罢,圆真大师磕头在地,四周的僧孤也用头点地而不起。
李建成皱眉轻哼,便看向了王珪和李靖。
王珪说道:“太子殿下,圆真大师说的没错,齐王身上起火时,的确是素衣先燃,起初是一个点,而后点点相连,火势很猛。微臣不信什么鬼怪之说,齐王身上的火必是一场阴谋,不如从素衣上开始彻查吧。”
“是啊殿下,卑职也是这个看法。”李靖也恭敬说道。
李建成便问道:“素衣从哪里制作?谁定做的?何人拿回来的?”
“回禀殿下,素衣是名绣坊所作,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名绣坊是长安城中最有名的衣阁,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身穿素衣自然要名贵。至于名绣坊何人制作的素衣,贫僧便不知晓了。前天名绣坊通知素衣做好,便取了回来,放进了香堂安放,是贫僧派两个僧人去取的。”圆真大师说完,便立即挥挥手,将昨日取衣服的两个僧人唤了过来。
两名僧人立即把取衣服的过程说了出来,整个过程自然没有问题。
既然过程没有问题,那衣服到底有没有问题?
就在李建成准备下令抓拿名绣坊的工匠时,王珪突然靠近一些,道:“殿下...“
李建成立即明白,王珪有话要说,便点了点头。
王珪靠近,在李建成耳边说道:“殿下,前几日不良人汇报,说跟踪了刺杀齐王殿下的刺客,发现对方躲进了名绣坊。长安城中只有一个名绣堂!”
李建成脸色瞬间阴沉,而后挥挥手,让护卫将菩提寺的僧人押走,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今天的阴谋是秦王所为?”
“微臣不敢,但不得不慎重啊。”王珪恭敬道。
李建成顿时怒道:“该死,该死!给我查,给我彻查!如果真是秦王所为,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不过!”
一旁的李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之前的诸多算计终于起到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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