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种可能，无数种成果，无数种价格。

    早在十五年前，因为一份还算不错的改良药剂配方。

    杨绿绮结识穆家的一位管家，就此展开长达数年的合作。

    再然后，十年前，六岁的白无伤被领养。

    衡量得失，绿姨判定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精力，也不具备合适的成长环境。

    于是，与已经建立良好合作基础的穆家，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易。

    大体就是，两者合作售卖的药剂，她会分出更多的利润，甚至完全转让利润。

    代价便是寄养白无伤，穆家需要抚养其至十六岁成年。

    规格无需太高。

    但一切的膳食营养、锻体塑身、学习修炼……不能低于穆家直系的最低标准。

    “原来如此……”

    这里面的信息，白无伤仅仅掌握一部分。

    他和绿姨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偶有联络，也只是通过书信交流。

    更别提最开始进入穆家时，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屁孩。

    懵懵懂懂，又恰逢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唯独清楚一点，绿姨和穆家是认识的，并且关系尚可。

    等到后来，逐渐认知世界的构成，逐渐认知所谓的一等世界在大乾王朝的地位。

    白无伤才慢慢确信，这位养母能量不小，必然有其特殊之处。

    此时通过穆天星，有了更进一步的领会。

    心中百感交集，泛起一丝暖意。

    这十年的安逸，这十年的勤修苦学。

    于他而言，是非常宝贵的经历和积累。

    同样的，那颗遍体鳞伤的幼小心灵，没有遭遇更严重的摧残和打击，得到了一丝治愈。

    这背后，原来一直是绿姨在默默付出。

    又听穆天星再度开口：

    “杨博士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科研学者，也是一位极其优秀的药剂大师。”

    “或许她的个人实力，无法与大家族的底蕴相提并论。”

    “但她的才学，还有思维、技术、能力，在大乾王朝其实小有名气，口碑很不错。”

    “更令我佩服的是，她是一个很专注的人，也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这些年与穆家开发研究的药剂，大多都是匿名或者易名。”

    “她已经不需要名气来衬托水平了，所以能不沾染是非，绝不沾染。”

    “利用更多时间潜心钻研，才是她希望的生活。”

    白无伤垂眸，暗叹一声。

    有些事情，绿姨视为私人的秘密，没有公诸于众。

    他也不好随便透露出去。

    看似醉心搞科研的她，哪有什么奉献精神。

    不过是没有办法，逼不得已罢了。

    亲人孩子下落不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里面的折磨，又有谁理解呢。

    另一面。

    穆天星以个人角度，称道杨绿绮的品性和资历。

    继而提到最根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高祖父的宠兽能够突破，杨博士功不可没。”

    “在尝试多达数十种方式方法，耗费巨额家族资源和财富，始终无法破境后。”

    “是她带来了一线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