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的骑枪一沉,虎口一震,几欲脱手而出,还未来得及反应,骑枪就穿背而出又扎上另外一名山匪。
串糖葫芦了,这下李陌自认没这么大手劲能甩开,只能将骑枪抛开一扔。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狠狠地朝前一个被吓得呆住的山匪砍去。
去势加上冲击力,轻易地划开了这名裹着皮甲的山匪的肩膀,半个身子被劈开,溅了李陌一脸的血。
舔了一嘴唇血,有点咸腥,强忍着恶心,一挥手中的刀“杀!”
“杀!杀!杀!”一众板甲亲卫骑兵一起呼喝一声。
“杀!”房遗爱一马槊荡开格挡的刀,回手把马槊一缩一刺,将一个小头目放翻在地。随即马槊一记横扫,将欲偷袭李陌的山匪击飞,朝李陌憨憨地一笑。
李陌一夹马腹,黄骠马一抬前蹄,弹射起步,顺势用后蹄将一名山匪踢成半身不遂,滚进人堆撞翻好几个。
再左砍右劈,放倒两个,前方忽然压力一轻,原来二十骑已经击穿了抱团的山匪。
清点一下人数,二十骑都在,毫发未损。李陌一回头,发现盗匪都散开逃命,当即下令:“遗爱,汝带是十人从左边往中间挤压,某带十人从右边往中间挤压。注意安全,小心对方狗急跳墙。”
“哥哥放心,杀!”房遗爱火急火燎的追杀逃匪去了。
“某等也上,杀!”
此时的山匪已经乱哄哄一片,从开始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刚才一轮冲击,山匪发现砍在骑兵身上的刀剑无效,瞬间崩溃了。
再加上李陌一轮冲锋后过山虎也失踪了。山匪高喊着“天兵来了”你推我攘得往谷口跑去,要么就四散往山坡上跑去。
往坡上跑去的自有李壮和王世仁的人马收拾,射箭不过瘾的用上了三破甲锥,对付只穿皮甲还不是整套的轻轻松松刺穿身体。
往谷口跑去的又非常不幸的被李陌的骑兵从背后撵上掩杀。把刀压在马鞍上,马匹奔跑的冲击力,轻而易举地划开逃跑的山匪后背、肩膀乃至头颅。
不停地挤压,冲击,挤压,冲击。往复数次,直到视线内已经看不见成群成伙的山匪了。
战斗基本结束,零星还有几处厮杀都很快被军士们镇压了下去。
满地的山匪的死尸和伤员,再加跪了一地投降的山匪。已经有军士在收拢溃散的山匪了。
李陌摘掉兜鍪,白色的蒸汽散发出来,汗水湿透了头发,人也有些脱力。
颤颤巍巍地从黄骠马上下了地,挥挥手赶开了欲上前搀扶的骑兵护卫。找了根半截长矛杆子杵着当拐杖,一手提着刀往火堆走去。
“小心!”远处传来李壮大声呼喊。
只见李陌脚下一名装死的山匪,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横刀朝李陌劈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陌后退一步,上半身往后一仰,堪堪避过劈向脑袋的横刀。“铛”的一声火花四溅,横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胸口板甲上。
过山虎在第一轮骑兵冲锋时身边的亲信都被骑兵砍死,自己因为被亲信绊倒在地堪堪躲过一劫。
敌人太过强大,过山虎不敢为敌。趴地上看寨子里的弟兄一个个被射死,被骑马追上砍死,眼眶冒血欲哭无泪。
直到最后发现有一个骑兵头领在他躺尸不远处下了马,柱了一根枪杆往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