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找不到?
真是怪事。
齐誉想了想,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你看,从我们摧毁岸基火炮再到攻破屯门,总共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庸王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转移辎重。”
一顿,他又道:“他逃得非常匆忙,能把食物和淡水准备妥当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时间去打包家资呢?所以,我判定,他的大部分金银辎重,至今仍在屯门之内。”
嗯,有道理。
庸王的大船已经尽毁,他若逃离,就只能乘坐小船航渡。那试想,即使他把这小船塞满了银子,能有多少?
呵呵,充其量最多也就是冰山一角。
所以说,庸王金库里的大宝山现在仍在。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搜!
于是,彭文长再次打起精神,继续着他的搜宝工作。
而小彤则是跑去了符贤那里,帮忙盘点缴获来的枪支和火炮。
这会儿,是难得的主帅休息时间。
那就歇歇吧。
于是,齐誉便寻了个座位,并泡了杯茶,靠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如今压力尽去,心态也是十分放松,积累的困意倏然间蠢蠢欲动起来。
不知不觉地,他就倚在那里徜徉地睡着了。
没想到的是,在这短暂的小酣之际,他居然沉浸在了梦境里。
白日做梦?
这回还真是。
在这片如真似幻中,齐誉又重新梦回到了自己的科举时代,他手捧着孔孟圣贤书,孜孜不倦地寒窗苦读着。
而其娘子柳荃,则在一旁红袖添香,她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丈夫,那眼神里,满是企盼他出人头地的憧憬。
这股久违的寒门气息,再次浮现在了齐誉的心头,感觉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惬意。
突然,他见娘子朱唇微启,对着自己耳语说道:相公,天色不早了,可以歇息了……
歇息?
呵呵,这句话,听起来好诱人哦~~
齐大郎的眼睛里透着温柔,并摸着娘子发热的耳垂,骚骚地说道:“今晚,咱们俩锄禾日当午……”
梦做到这,戛然而止。
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温柔声把他从梦境中拽回到了现实里:“晚上……还能有当午,这不是矛盾吗?”
咳,吐!
这人谁呀?
竟然扰我美梦!
而当睁开眼睛时,齐誉却是怔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正揪着一个女版的殷俊模样的人的耳垂呢喃着什么,其状甚是亲昵。
再看。
她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迷人的瑰丽中不乏矜持,观止的清雅中不失娇艳,只是这须臾之间的一瞥,就感觉心率怦然激增。
是……殷桃?
咦?她什么时候来的?
而自己,又为什么揪着她的耳朵呢?
这、这、这……
犯错误了?
一定是我齐大郎长得太帅,魅力大到已经让美女们全都失去免疫的程度了!
帅,也是一种罪过呀!
可是,这开场白该怎么说呢?
让我想想……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齐誉重新睁开了睡眼,朗朗诵道。
殷桃却是秋水盈盈,如水般地问道:“嗯?你醒了?”
“诶?是你?”
“嗯,是我!”
齐誉先抹去了嘴角处梦呓的口水,然后就正襟危坐起来。
环顾之下,这才发现,大厅中居然只有他们两人,男女独处一室的暧昧感,也不由得浓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