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件密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九的这一天。
按说,现在这个时间段乃是百官们的放假期间,各类公事也都停下来了,然而齐大郎却还在日夜不断地忙活着。
没办法,今年的布政施政实在太多,真成了传说中的年头忙到年尾了。
就眼下来说,民宅的建设依旧在紧张地进行之中,即使逢这年节,也不做任何放假和休息,必须全力追赶工期。按照齐誉的计划,这些个构筑必须要在明年的连阴天季节到来之前全部竣工,否则就会影响入住。
除了民房的建设之外,琼南的三亚码头也开始了正常运营。前不久时,府衙在那片周遭投建了三所新的玻璃制造厂,让粤商们从那地而直接买卖,并装船出货。这项投资不仅振兴了琼南经济,还改善了那里的民生状况。
在春耕礼时,齐誉可是朝着全州府的百姓们公开地喊
过话,他言,未来的琼州必须要实现均衡发展,不能差异过大,而琼南的投资便是自己兑换诺言的实际行动。
官员说话就要言出必行,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只吹牛逼不办事,那和‘讹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处理完了这一系列的公务之后,齐誉就准备回家去贴春联,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再不张贴,老娘就要开始叨唠了。
然而,才刚刚走出府衙的大门,他就被后脚赶来的谭俊彦一手拉住了。
“齐大人请慢走!”
“广陵有事?”
“不是我有事,而是有人想要见你!”见大人仍是一脸茫然,谭俊彦忙又解释道:“是段子成出使吕宋返回来了。”
什么?老段他回来了?
笑过之后,齐誉又下意识地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忧道:也不知他这一行,游说的效果如何,有没有达成预期的目的?
谭俊彦见他有些患得患失,便已猜到了其中大概,忙道:“我听来报的人说,段先生是挂着赚了便宜样的欣喜回来的。”
哦?这样说,还不错?
莫非真有所得?
齐誉掩着心痒痒,又问道:“对了,他现在人在哪儿呢?”
谭俊彦回道:“他此时正在天字码头处,指挥着一众工匠们搬运卸船呢?”
“卸船?所卸何物?”
“一船矿石!”
矿石……
啊!难道是含金之矿?
想到此,齐誉噌的一声就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回家贴春联的时了,他直接策马扬鞭,直奔天字码头的方向而去。
而谭俊彦在反应过来之后,也急忙跨马急追,尾随着他的背影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二人并辔而至。
齐誉驻了马,放眼望去,却见码头的边上堆得到处都是‘黄金雨狗头金’级别的优质矿石,这些石头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反射出诱人的晶光,让人心生旖旎。
不用猜,这些宝贝定是段子成带回来的。
呵呵,看来这一趟没有白去,有收获。
段子成见齐誉忽至,忙拄着拐棍赶过来见礼,然而,后者对其却是视而不见,竟然几个箭步窜了出去,摩挲起了那些矿石。
这……
“齐大人,别来无恙?”段子成只得在声音上横跨八度,加大提醒道。
“噢……”齐誉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忙回道:“原来是段先生到了,咦?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你呢?”
嗯?你还好意思说?
段子成干笑了一声,掩着尴尬道:“大人既然来了,不如随我到船上仔细看看,顺便,我也给您讲讲此行经过。”
“如此甚好!”齐誉做了请的姿势后,率先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