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靠他一人之力,有些独木难支呀!
这并不是说没有人帮助齐家,而是自己战队上的人的官阶普遍偏低,尚不足以和对头们展开激烈抗衡。
就拿关系最好的孟既明来说吧。
他现在的职位乃是大理寺的少卿,手中的权利远不如判案的总大拿的傅仁义。
可不要看这两者间只有一字之差,而品阶上,却是有云泥之别。
常言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事实上确实如此。
单从牌面上的综合实力来看,己方确实有些偏弱。
好就好在,前首辅钟义在暗中相帮,这才算稳住了大局。
除了朝堂上的骤变之外,苏皇后对于齐家的态度也有些微妙了起来。
早些时,她曾派人送来了一条烧烤狍腿,不久后,她又给自己赐下了一身出嫁时所穿的凤冠霞帔。
前者是在暗示,若能力拥李宏裕为储的话,就可享受到肱股级别的超人待遇。而后者,几乎就是不加掩饰的其拉拢之意。
面子给你了,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若单从利弊得失上看,自己确实不应该去拒绝她。
既有便宜可赚,为什么要不要呢?
然,自己却不能应承下来。
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问题。
嗯,这么说吧。
无论是日常交际也好,还是礼尚往来也罢,自己都可以代齐家全权行事。
唯独表达政治立场这一条,自己却不能有半点的逾矩。
这事,必须要由夫君来做。
虽然说,目前的储君选项只有单单的一条,貌似无可挑剔。但是,拥不拥护他,却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夫君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哪里知道?
所以眼下,只能含糊其辞地敷衍应付,却不能明确地作出表态。
可想而知,得知此事后的苏皇后会多么的不悦。
正患得患失之际,忽见黄飞匆忙来报。
“夫人,梁英忠的那一伙人已经接受了苏皇后的好意,看他们这样子,似乎已经归附她了。”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这样站队,确实无可厚非。现实情况就是,无论将来如何变化,苏琉都是铁定了的皇太后人选,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无谓地开罪她呢?”殷桃很客观地评说道。
黄飞却皱了皱眉,忧道:“可这样的形势,对于咱们的案子有些不利呀!”
殷桃冷笑了一声,道:“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皇后她就是想拿这事两方渔利,哪方有不从,她就暗作手脚,以为震慑。哼哼,之前时,我还真是小觑她了!”
然话音一转,她又自信地说道:“不过,咱却不怕!夫君乃是堂堂的封疆大吏,他手握重兵,盘踞于南洋,我就不信,她敢动我们母子半分!”
喝!有底气!
不过,却是有点赌气的意思。
“哦对了,我哥哥人呢,怎么不见他过来议事?”待发完了脾气后,殷桃才猛然地回过神来问道。
黄飞忙回:“我听说,殷大人今天乃是外出办案去了。”
“外出办案?”
“是的!”
唉,真是令人费解!
齐霄的案子还没着落呢,他怎么又折腾起其他的来了?
殷桃妙目一嗔,露出了幽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