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关于‘内’这一块,可让殷俊多发一些弹劾折子,把已经搜罗来的众藩‘罪状’一一罗列,这样一来,就形成了高压态势的政治压力,他们于被动下,只能作出自辩而无力反斥。另外,还要让李作逸去到众藩王那里游说擀璇,以软化皇族内的尖锐矛盾。李宗正曾助反贼,罪过甚大,而陛下宽恕他戴罪立功,他又焉能不感圣恩而全力以赴呢?”
“嗯……,卿口中所说的‘外’,又是什么呢?”
“外者,乃是一个黑脸,不如,就交由微臣来唱吧。不日后,我就会公然发声告知天下,言,但凡敢有忤逆作乱者,我琼军必然讨之!在此威慑下,哪个藩王还敢吭声?有此两层内外施压,大势可定矣。”
经齐誉这么一分析,皇帝顿感豁然开朗。
确实可成。
尤其是齐誉的这招不战而屈人之兵,比之十道圣旨都不遑多让。
齐爱卿呀,你果然是个大大的忠臣!感动下,皇帝不禁动容道:“朕得爱卿,如增一臂膀!不是手足,却胜是手足。”
齐誉忙谦虚道:“陛下之赞,愧不敢当。臣在此作出承诺,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齐誉都会尽全力地守护着华夏、守护着这个民族。无论是谁,只要欲以破坏,臣都会于第一时间伸手镇压!”
好大的气魄!
好厉的手段!
即使是皇帝,都被他这袭气势给震惊住了。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守护天下为己任的高尚情怀吧!
开心之下,皇帝不禁哈哈大笑,朗朗道:“有卿在,我大奉无忧矣!”然而,话音一转,他又黯然地自我否认道:“唉……真无忧乎?实有忧矣!”
齐誉奇道:“陛下,您还有何不解之忧?”
“无他,乃是膝下的太子!”
“太子?”
皇帝点点头,细说道:“太子虽嫡非长,地位上算不得高,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品德,及不上大皇子,而他的文采,也不及三皇子的一半,凭心而论,他确非储君的最佳人选。可是,朕却是没得挑,即使一万个看不上,也只能将这皇位交付于他。朕很是担心,以他这种老实巴交的柔弱性子,极有可能守不住大奉的江山。”
齐誉忙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尽力辅佐的。”
皇帝却是摇了摇头,说:“君主无能,再强的大臣都无济于事,诸葛孔明厉害吧,但是,即使他这样的经天纬地之才,也没能将后主刘禅扶上正道。由此可见,若君主无能,即使有明臣辅佐,也改变不了太多。”
说起诸葛亮来,圣天子的眼睛突然一闪。
似乎,他想起了什么。
“齐爱卿,朕想对你托孤一事。”
“陛下请讲!”
“朕想效仿刘备,为这社稷的将来作出一决!假如,朕真的驾鹤西去,卿就依照适才的承诺守护疆土。若新君可以辅佐,你就尽量地为其保驾护航,死而后已。若他属于那种不可救药的亡国之君,那卿就取而代之,引领这个国家走向正途。”
“啊!!”
齐誉闻言大吃一惊,与此同时,一股冷汗也冒了出来。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