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也不再继续忍让,他大喝一声,果断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知县哪里晓得,眼前的这人乃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猛虎,他一旦松开束缚、放下顾忌,那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
砰砰砰!
依稀中,只见他身影晃动,左右开弓、拳拳到肉。所过之处,犹入无人之境,但凡有挡者皆变成了被抛的麻袋。
也就几个眨眼的工夫,地上就横躺了一大片,耳边也是哀嚎连连,其惨可想而知。
直到这时,知县大人才意识到自己捅到了马蜂窝。
眼前这家伙,乃是实打实的练家子,与他争斗,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
但,为时晚矣。
撩起了不该撩的人的怒火,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见,洪涛突然一个箭步,恍惚一闪就移到了知县大人的身前。然后,他伸手一拿,就将其按在了下面。
得势后,他大脚一抬,踩着知县的胸脯道:“小子我走南闯北,见官无数,连戚景将军那样的高人都不敢戏言律法,你一个小小县令,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称是代表律法?说,今天你是让还是不让?”
还不等他开口,洪涛就以十分之一力道的拳头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知县被这突来的一拳打得是鲜血直流,鼻子也歪在了一边,嘴巴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因众手下都在一旁看着,他委实不想在他们面前服软求饶,于是,便用鼻子哼了一声来掩饰丢份。
然,在洪涛的耳朵听来,这不仅是不服气,还带着一些挑衅意味。
我让你嘴硬!
经这么一激,洪涛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他开口大骂道:“好你个狗官,竟然还敢哼我?”
说罢,又是十分之二力道的随手一拳,不偏不倚,正打在了知县的眼眶子上。
霎时间,就有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知县再也不敢做任何坚持,连忙拱手求饶,只是,他因咬到舌头无法表达,只能低声下气地哀嚎相求。
他若是强硬到底、死不求饶,洪涛还敬重他是一条铮铮汉子,可见如此不堪,不禁有一股强烈的鄙视感泛起心头。
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他才道:“再吃我一拳长长记性,免得你日后继续鱼肉乡里!这一拳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砰!!
虽然只是用了十分之三的力道,却不巧正打在了太阳穴处。
这下可好了,那知县顿感头脑嗡的一声,就像是开了个全堂水陆道场,钹儿、铙儿全都一齐响。
响着响着,就戛然而止了。
当洪涛定神再看时,却见那知县一动不动地挺在地上,嘴里头只见出气却不见进气。
啊……
坏事了!
本想着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却没曾想当他竟然这么不经打,连自己的轻轻三拳都扛不住。
现在出了人命官司,且还是杀了朝廷命官,实在是难以收场。
自己可以一拍屁股随风而去,可聂家父女就遭殃了呀!
这种级别的大罪,他们哪能扛得起?
不行,接下来要果断一点,必须作出决定。
要么自首揽罪,要么逃之夭夭,总之,不能磨蹭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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