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霖赶忙跟了进去。
洞内墙壁上有一个方形的孔洞,福贵将火折子伸进去点亮了一盏油灯,并吩咐跟在后边的薛霖把油灯拿着。
薛霖伸手拿出油灯,嘎吱一声,后边的地板又恢复原状。
薛霖跟着福贵顺阶而下,台阶不长,很快就走到底了,福贵向右一拐,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密室不大,但是墙壁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写着某某药材,采于某年某月,甚至还有一些动物的器官和内脏。
房间里摆设也很简陋,一床、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香炉,正飘散着一丝一缕的檀香。
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只是一动不动,看不出来死活。
薛霖将油灯放好,看着福贵在给床上的人把脉,问道:“师父,萧二先生还有救吗?”
“现在还很难说,脉象很弱。不过幸好他贴身有一块护心软甲,卸了那一剑的力道,剑尖贴着心脏一穿而过,饶是如此,也是致命一击。我已经给他上了药,但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福贵把完脉,将萧二先生的手放回床上,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夹了一片檀香放进香炉里。
“哦,师父,您知道车厢里是什么人吗?那一剑好快,而且感觉手法有些古怪,像闪电一样。”薛霖问道。
“乌尔城江湖人士众多,人才济济,尤其使剑的人居多,但真正用剑的高手只有三位。”福贵一改往日的慵懒,正色道。
“哪三位?”薛霖急不可耐的问道。
“城南十里外有一个玫瑰山庄,据说是因为庄主夫人特别喜欢玫瑰,庄主严开山将庄里庄外都种满了玫瑰,因此得名。严庄主使一把玄铁重剑,讲究气神合一,以气运剑,此是第一位。但这位严庄主如今年事已高,早就不问世事了。其子嗣亦无一人得其剑法精华。”福贵淡淡说道。
“第二位要数这位萧二先生的大哥,萧布衣,萧大先生。”福贵悠悠地道。
“哦?萧大先生原来这么厉害啊?”薛霖知道萧大先生和萧二先生都是江湖豪杰,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厉害,“那萧二先生就是第三位了?”
“哈哈,萧大先生剑法空灵,变幻莫测,但我们这位萧二先生却对剑法没有一丝悟性。他擅长的是这双铁拳,以力破力。”福贵说道。
“二狗子说,萧二先生有一次独自上山,手劈了三只猛虎,是不是真的?”
“是的。”
“那刺杀萧二先生的肯定不是萧大先生。”
“当然不是,况且萧大先生在五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但有一些江湖传言曾经沸沸扬扬,恐怕你也听过。但真正的原因无人知晓,连萧二也只是猜测和乌城第一大帮百兽堂有关。”
“那第三位又是哪位英雄呢?”
“呵呵,这第三位虽剑法厉害,但也称不上英雄二字。就是那名头极响的百兽堂大公子白百破。此人使一把软剑,招式古怪,如蛇匍匐,如蝎甩尾,端的刁钻狠毒。想来伤萧二先生这一剑必是此人。”福贵说道。
“嗯......”萧二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呻吟又不动了。
福贵和薛霖返回地面,天已泛白,两人没再休息,径直走进了客栈。